已备好菜。热热就递到桌上来,连小司碗里都撑着满满肉骨头,无比丰盛。宴禹食欲点点恢复,桌上闻延眼睛总是控制不住往他碗里扫,眼神暗示让他少吃些,生怕突然塞太多搞坏肠胃。然而宴禹心情是真松不少,胃口也提上来。加之老太太在旁边边念叨边看着他吃东西,笑得心满意足,怎能停。
饭后老太太就撑不住想睡,她让两个小年轻带着狗去门玩,她早已买好烟花那些,自己放。虽然两人年岁都不算小,然而在老太太眼里,都是孩子。宴禹拿个塑料袋把烟花都塞进去,跨在手里,和闻延出门消食。乡村小路没有灯,宴禹拿着手机打着光慢慢前走。
那年他因病不能上学,曾经跟着老太太回来住过段时间。被村里孩子带着下河摸虾,上山捉鸟。慢慢好起来以后,也就玩起来,没多久就晒得更黑。他抬手指指个地方,和闻延说那是他以前最爱去山头,他生日树也在上边。闻延去过,也知道。
时兴起地,他想去看闻延落在生日树旁边树苗,不知个头长得怎样。闻延赶紧把人拦,大晚上上山,摔到哪个坑里都没人来救,只能明日再去。宴禹叹口气,只走走,路走路拾起些干枝枯木,在附近寻块地,拿石头砌个圆,生火。
他笑咪咪地从兜里掏出刚才揣进去零嘴,让闻延吃。拆颗白兔,他裹进嘴里。埋头将烟花取出来,有大有小,几盒仙女棒。着火烟花吱啦啦地响,宴禹晃晃那根烟火,摇下堆火星。闻延拿手机拍他,他也配合地侧脸过来,故意作怪,孩子气地扮着鬼脸。
小烟花放点大烟花,噗呲下,带着烟升到高空炸开烟花,把小司吓得个踉跄,夹着尾巴怂到闻延怀里嗷呜嗷呜。随着烟花大片大片绽放,宴禹先是畅快地笑,然后再大声叫。声音传远远,在群山里甚至有些许回音。很快各家鸡狗也跟着叫起来,大晚上到处都在闹,好不热闹。
喊完宴禹坐回火堆旁,眼睛里火种被重新点亮,熄灭好长段时间东西,在烟火绽开那刻,重新落回他眸子里,心头上。热乎乎,那是暖融融火。白兔糖在嘴里化开软绵绵,他盯着火段时间,就被闻延用掌心给捂住眼睑。
摸着闻延手背,他笑问干什。闻延让他别直盯着看,会眼睛难受。宴禹点点头,他和闻延说,他这两个月直在想个问题。因为看不见,周围都是黑。他嗅到柴火燃烧味道,烟花烧后烟味,还有闻延手腕里,那像糖样迷人体香。
他说他在想,他是不是没有家。没有家怎办,身根骨,再也没有落地之处。他脐带就和那幅画样,再也没有联系地方。没爸,也没妈。老太太年纪大,等她走,他就孤身人,再也没根。
说到最后,他声音微颤,忍两个月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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