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瓷和鹿行雪偶尔也有同出同进时候,但这样拎着水果,聊聊工作,放慢脚步遛弯回家情形,印象里还是第次。
像对生活中随处可见,平凡又普通伴侣。
姜瓷忽然有谈兴:“经常提前下车,然后走回去。……鹿行雪,闻到没,花香?等再过阵子,沿街银杏叶就要变黄。”
鹿行雪颔首:“也好。”
车窗升上去。
姜瓷往后退行,等车离开。谁知车轮没有滚动,车门却开,白皙脚踩着银色渐变高跟鞋迈下车。
娇贵羊皮底在潮湿地面上踩实,鹿行雪从姜瓷手里把装着苹果袋子拎过去:“们起走。”
姜瓷:“啊?……噢。”
鹿行雪笑眼盈盈:“姜瓷。”
姜瓷左手提着雨伞,右手拎着苹果向她走去,边走边回头往水果店里看——这个方向可以看见收银台,鹿行雪在那里待多久?自己逗猫样子会不会有点幼稚?
……
鹿行雪:“买水果啊?”
姜瓷在车边驻足:“挑几个苹果。”
姜瓷提前条街下车,沿着人行道步行回家。
白天下过雨,夜风有些凉,G市秋意渐浓。
路过水果店,姜瓷进去挑袋苹果。
收银台上趴着只雪球般布偶猫,姜瓷结账时,直盯着它看。店长见姜瓷眼睛黏在猫身上,大方地邀请她撸猫:“它脾气很好哦,喜欢可以摸摸它。”
“可以吗……”姜瓷有些心动,伸手轻触布偶耳尖,布偶懒洋洋,弹弹耳朵。
两人沿着街道往前,来往行人多是附近居民,有相互认识就聚在起,闲话两句家常。
“今天工作累不累?”鹿行雪问,嗓音婉转,不知道是灯光还是星光,落进她眼眸里,让今夜她看上去特别温柔。
姜瓷转眼看向别处:“不累。没安排调琴,回公司开例会。”
“开例会啊……”鹿行雪低缓地重复着,“也是,从早到晚直在开会,满脑子都是数据。幸好遇见你,散散步缓解很多。”
路旁桂花开得正盛,空气里浮动着沁人心脾香气。
鹿行雪:“要不要上来?”
姜瓷从窗口看进去,今天司机是骆明亮。骆明亮在后视镜里对上姜瓷目光,霎时激灵:“晚上好,夫人。”
姜瓷和鹿行雪结婚三年多,这还是骆明亮第次称呼她“夫人”。
姜瓷心中纳闷,不过鹿行雪没有对这个称呼流露出异常,她也就没有大惊小怪,从容应他:“晚上好。”
又对鹿行雪说:“都到小区门口,还是走回去吧。”
猫真是可爱小生物。
姜瓷又在布偶头顶耙几下,布偶舒服地眯起眼睛,仰头嗅闻姜瓷手指。
趁水果店清闲,姜瓷消磨会儿时间,后来结账人络绎不绝,她便向店长道谢,提起苹果离开。
推开玻璃门,几步之隔街边,停着辆车,此时后车窗徐徐降下。
定是路灯太亮,否则姜瓷怎会眼就看见车上鹿行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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