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行雪看着白鲸。她神态专注,双眼跟随白鲸行进轨迹转动,因为看得投入,眼睛很久才眨下。
姜瓷尽量不发出声音,在她身边坐下,但是这个轻微举动还是惊动鹿行雪。
四目相对。
鹿行雪:“姜瓷?”
“是……姚助理说你在这里”,姜瓷顿顿,“这里真安静。”
姜瓷:“……”
姚助理:“鹿总她压力大,或者心情不好时候,都会来白鲸馆。”
姜瓷还是第次听说鹿行雪有这种习惯,她试探地问姚助理:“是发生什事吗?”
姚助理:“公司里有些事。”
挂上电话,姜瓷指着块压襟,让店员包好。她接下来是要去和约好钢琴代理商起下午茶,走到拦计程车点,很快有车停下,她开门上车,说:“海洋馆。”
那之后,鹿行雪没有主动提起过“罗密欧”要酬劳事,等姜瓷想起来问她,她也只是说:“他没有联系。”
姜瓷怀疑鹿行雪刻意隐瞒,却拿她没有办法。就怕“罗密欧”狮子大开口,敲鹿行雪笔。
这个人情是欠下,顿饭可能远远不足以还清,姜瓷考虑几天,决定送个礼物给鹿行雪。
姜瓷抽空去挑选旗袍压襟。借手表那次,她欣赏过鹿行雪系列压襟,里面以鹿纹出现次数最多。
再送刻着鹿纹压襟虽然是最保险做法,但来需要定制,二来也没有新意。姜瓷看中几件,有些拿不定主意,就想着先探探鹿行雪口风。
“嗯。”鹿行雪又去追逐白鲸:“很平静。”
姜瓷看着鹿行雪侧脸,第次意识到,从小失去父母鹿行雪,是有多孤独,才会在心情不好时候,来这样个能给人带来压抑感环境。
姜瓷不知道该说什,干脆把手上礼品袋递给鹿行雪。
鹿行雪低头:“……给
G市海洋馆是鹿家投资创建,里面白鲸馆占地非常广。姚助理给姜瓷指方向,姜瓷走进去,眼就看见鹿行雪。
整个场馆异常安静,不知道是清馆,还是今天没有对外开放。灯带发出幽蓝光芒,白鲸在巨大玻璃后孤独地游动着。
鹿行雪坐在供参观人休息椅子上,是道沉默剪影。
人鲸,仿佛陷入深海。
姜瓷走过去,厚重地毯淹没她脚步声。
组织语言,她去拨鹿行雪号码,谁知鹿行雪却没有接。
姜瓷想想,给姚助理打电话,姚助理应该也清楚鹿行雪喜好。这回很顺利就打通,姚助理客客气气道:“姜小姐,您找?”
“是这样,鹿行雪她……”
姜瓷说到半,尴尬症发作。——只是出于必要人情往来,所以送个礼物意思意思而已,现在联系鹿行雪未果,还给姚助理打电话……没必要,真没必要。
姚助理等会儿,没等来下文,试探着接腔道:“……您问鹿总?鹿总现在在白鲸馆,手机可能没开,您如果有事找她,可以传达,您也可以直接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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