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眼看看地面,纪岑安停下所有动作,不开锁,收起钥匙,还是
“是。”
邵予白说:“也没打算留下。”
纪岑安回答:“那就最好不过。”
“南迦又不在这里,这避着躲着,她也不清楚,做得这绝,其实没意思。”
“不是因为她。”
“那是你觉得。”
“有什自己可以解决。”
“还在气?”
纪岑安说:“不是。”
邵予白:“那就是为南迦,成心远离,担心她误会。”
脸也隐匿在昏沉黑夜中。
“你是哪里有毛病,说不听是不是?”这人咬咬牙,显然有点动怒,唇色都泛出灰青,积压几天气性到顶,即将炸开。
适才还算温和相处陡然转变,萦绕在表层平静摇摇欲坠,邵予白脸上玩味这才收敛两分,勉强积点口德,端正些微地说:“没其它意思,想问下你过得咋样。在这边有两套房子,旁边那条街就有处大平层,出国前就买装修好,空着也是空着,你如果不嫌弃,可以……”
纪岑安打断道:“有去处,住哪儿都行,用不着你烂好心施舍。”
邵予白眉头皱:“施舍你?”
“是?”邵予白直勾勾睨向纪岑安,再次记起往事,像是被伤到,又像是恨铁不成钢,不理解纪岑安为何堕落至此,为个外人三番两回不讲旧日交情,变成与记忆中毫不相符样子。邵予白面露复杂,视线难以言喻,“以前恩怨就那重要,没有次改正机会,这久直记恨到现在。”
争辩没意义,何况是陈年旧账,纪岑安只道:“不记恨你,那是你自己多想。”
“你就是记恨。”邵予白无比肯定,“让你离开南迦,逼你二选,也要求她跟你分手,她都答应,你却不同意,发现以后就直接跟断绝往来,几年如日地厌。”
两次碰面都是相近过程,起初平淡,接着开始揭老底,遍遍撕开伤疤。
邵予白不长记性,总是翻出些不该有烂事,过不去那道坎。
纪岑安寡言。
“有必要吗?搞得会谋财害命似,像十恶不赦反派。”邵予白又问,捉摸不透她样,不再绕弯子逗耍人,认真坦白来意,“担心你,念着你找不到投靠,脑子进水进来转转。”
纪岑安依然不领情,未受这份照拂。
“你来过,人也见到,没事可以走。”
“执意要赶离开?”
纪岑安转身面朝她:“不会把项目给你,这辈子都别妄想,毁也不会,你现在再怎也是白费力气,省省心思。”
“所以是放心不下,怕骗你。”邵予白拆穿这人,“你认为这是耍心机,用这种方式迷惑你,就为那些东西?”
纪岑安:“无利不起早。”
“这是晚上,半夜天黑。”邵予白故意颠倒摆弄,纠正她想法,“安安,没这阴险,不至于小人到这种事都要装模作样。”
“也用不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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