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没怎休息,今晨起得也早,纪岑安唇色有点白,嘴皮子偏干,对谁都爱搭不理。她看起来心情不大顺当,脸上表情有些臭,莫名就怪怪。
陈启睿上午就发现,察觉到她心里不爽利,憋着股劲,可没问,直到现在得空才敲敲桌面,不解问道:“来就拉着脸,有谁惹你?”
纪岑安坐在吧台后高脚凳上,沉声说:“没有。”
陈启睿不信,盯着她。
“真?”
大抵不是自己出钱开店,所以无所谓用人成本,似乎不怎在乎,不如面试纪岑安那天上心。
另外,着装要求方面,店里让所有员工都必须扎头发,统上衣和帽子,为达到相应卫生条件,也让他们都必须佩戴口罩。
店长着重强调这点,再三嘱咐,说:“店里有冷气供应,室内不热,希望各位都能遵守,上班期间将就将就。”
这倒是挺适合纪岑安,她本就打算继续戴帽子遮遮,以免出岔子,结果店里硬性规矩就这样。
她瞅店长两眼,视线由他脸上经过,不反对,没半点意见。
纪岑安真去上班,上午就到店里,进行必要入职“培训”。
说白,就是到那边打杂,分配任务。
算上她和陈启睿,包括那位应聘他们店长,这家饮品店里就四个员工。多人是本校学生,目前还是兼职,负责上早班,与纪岑安班次不重合。
由于是刚入驻校园店铺,加之又是暑假期间,饮品店内生意比较萧条,整天下来都没几个顾客。
店里只有位正经咖啡师,也就是店长本人,其余三个都是新手。
不想掰扯私事,纪岑安回道:“谁都没惹,昨晚没睡好,有点困。”
陈启睿边擦玻璃杯子边说:“你前两天不是没上班,还熬这晚做什,又遇到事?”
纪岑
陈启睿与学生亦认同接受,不是很在意这些细节问题。
这份工作清闲,远比以前活儿轻松。
点多那会儿来俩客人,下午剩余时光基本空着,偶尔能出现两个下单打包带走,可这点利润连成本都覆盖不,勉强只够空调费。
可见幕后老板确是有钱没处使,找这种偏地儿做生意,典型赔本赚情怀。
然而这与纪岑安无关,打工管不着,操不这份卖命心。
原本要起到这儿江添没来,进学校实验室,近期没时间。
比起纪岑安和啥都不会学生,陈启睿还算优秀,往前入职那几天里学不少做饮品技巧,他上手这份工作飞快,有扎实底子基础,很得店长青睐。
纪岑安慢些,但其实还行,不算太差。
那个学生才是最没效率员工,总是学不会,照着配料单子都做不出东西,捣鼓大半天等于白搭,纯属浪费食材和力气。
可饶是这样,店长也没怎样,不发火,骂都不骂句,只对纪岑安和陈启睿说:“后面你们两个顶上,不会做饮品就到外边点单,这里也用不上多少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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