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着镜子,看看里面身形,注意到锁骨下方惹眼多余留念,南迦半耷着眼,视线从上面缓缓掠过。
穿上禁欲衬衣,遮住所有,将曲线都藏在白色布料底下。南迦不慢不紧系扣子,到第三颗时候,顿半秒,指腹挨上去似有若无地碰挨,而后又收起指节
纪岑安什都不讲,赵启宏能领会,不管南迦吃不吃,反正留桌上不端开。
不会因为这个就大受感动,南迦仍旧心硬,等赵启宏快行至门口才把人喊住。
赵启宏停步。
南迦想想,轻轻说:“老太太寿宴,重新安排下。”
意思没点明,但赵启宏能理解。
送完,再汇报纪岑安已经离开消息,告知对方何时出去,要到哪里。
赵启宏不动声色观察老板脸色,念及南迦那晚才到,早上气氛好像也不大对劲,想着南迦可能会有比较大情绪波动,正如那次把人跟丢样。
然而南迦并未受到太深触动,听到纪岑安独自走也不奇怪,似是料到,脸上神情自若。
揣摩不透她俩咋回事,怎天个样,总是阴晴不定。赵启宏不啰嗦,试探问道:“那晚上要派人去接江灿小姐吗?”
南迦淡声说:“她自己能回来。”
问道:“南总她哪个时候来,今天是要留这边?”
纪岑安看看他,却不回答,只说:“找份工作。”
赵启宏早就知道这事,可还是愣片刻,没转过弯儿来,不理解她提这个干嘛。
“江灿小姐现在要出门?”赵启宏问。
纪岑安背上挎包,以行动代替回答。
重新安排,必定是和纪岑安有关。
这次寿宴邀请客人众多,其中就有裴家干人等。
赵启宏点头说:“您放心。”
随后退出去,细致带上门。
又只剩自己,南迦才揉揉眉心,身上很是疲惫乏累。她看眼桌上粥,缄默许久,起身转至衣帽间,推开进去换身行头,为出门做准备。
赵启宏应道:“行。”
南迦没胃口吃东西,让将食物都撤走。
昨天到现在都没咋进食,饿过头,已然没感觉,看什吃都没想法。
赵启宏照做,不过还是留下碗青菜瘦肉粥,有心提句:“江灿小姐熬,大早就在弄这个,只煮这点,她自己都没吃就走。”
煮人份粥却不吃,是留给谁,显而易见。
当她会留下等南迦醒,结果不是,这就有点不对味,不符合她平时风格。赵启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猜测她们昨晚是不是又发生什冲突,可他没好问,只能目送纪岑安出去,整个人欲言又止,搜肠刮肚也讲不出话,还没酝酿出说辞就卡住。
纪岑安抬脚就走,直直出门。
赵启宏光顾着看,背影都瞧不见还头雾水,久久反应不过来。
今天反常远不止纪岑安,另外那位也是。
午间时刻,估摸着楼上那位应该起床,赵启宏这才上楼,把该准备东西和午餐都送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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