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纪岑安歇得够多,尽管夜里没怎睡着,可她状态还是不错,不至于就这蔫。
翌日,也是她先起来,自觉让地方给南迦。
南迦昨晚过来谁都没告诉,连赵启宏都不知道,别墅里大伙儿不清楚老板过来,见纪岑安下来就要到楼上收拾整理,差点闯进二楼。
纪岑安拦住他们,向赵启宏说声,让另行安排。
赵启宏赶忙支开帮佣,勒令谁都不准上去,自己也到楼下侯着,直到南迦醒为止。
难得这和睦次,两个人都顺着感觉来。
南迦趴纪岑安怀里,过会儿再翻身,转向落地窗那边。
黑魆魆夜晚,外面没什看头,放眼瞧去净是沉沉片,几乎看不见事物样子,朦胧间能望见树木氤氲轮廓。
纪岑安又自后边搂住南迦,把手搭上来。
南迦侧躺着小憩,思绪仍旧烦乱,时半会儿平静不。
,可以换人,找谁随她意,只要是书香门第起步,别都是其次。
老太太这两年身子骨愈发差劲,没少进医院,老人家原本是不站南父那边,可自从上次又住院以后,却转换想法。
老辈守旧,跳不出局限,所有小辈里最担忧南迦,想着她都三十还孑然身,始终挂念得很。
南父吃准女儿软肋,用情义和规矩压人。
虽然不吃这招,可南迦憎恶这切,长此以往,终归还是克制不住。
自家老板脾性赵启宏可都明白,不通知就过来,看就是有事,否则不会大半夜到这边。
赵启宏瞅纪岑安眼,心知南迦到这儿是为谁,但装作不懂,待纪岑安还是如往常样,该怎样就怎,不会因此就变得冷淡或特殊。
他也挺老滑,变着法儿从纪岑安嘴里探两句虚实,
纪岑安默然贴在她背后,拨开乱糟糟头发,不多时再凑上去些,将湿润唇印在南迦白皙颈后。
南迦动不动,好半晌才往后抵抵,挨纪岑安更近点。对方也配合,收紧手臂,以绝对掌控姿态抱她,将她拥在身前。
别墅小区绿化率高,周围树木丛生,到处都是绿油油旺盛枝叶。凌晨夜晚露水重,三四点那时,树叶上就略微染上湿气,再过不久又凝上晶莹水珠。细小透明珠子渐渐汇聚,等到柔软叶片不能承受之际,倏地——夜露掉地上,在灰扑扑地面形成抹痕迹。
她们这期间醒次,睡得不安稳,也没那重困意,四点整以后才又陷进去,觉到天刚蒙亮时分。
不过彼时也不是起来时候,还早。
今晚到这里来……南迦有些分不清缘由,不知为何会朝这里找纪岑安。
她们分明是在冷战,眼下亦没有多余情爱成分,双方都是依照本能,遵从内心深处念头,在另个人身上寻求真实。
良久,感觉到纪岑安要放手,南迦死死拉住她胳膊,轻不可闻地低语:“别动,就这样。”
纪岑安低头,“嗯。”
继续抱着,不分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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