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岑安沉默立在马路边上,看着略显荒凉四周,手指不由自主轻颤下,半晌才转身往后走,试着找到最近公交车站。
这片地区属于新开发地段,山多坡度大,人烟相对稀少,最近处公交车站离这里都有三四公里远,步行至少四十分钟。
纪岑安走路过去,绕大圈才找到地方,又在那边等段时间才坐上车。
车子七拐八弯,没多久转向东区那边,往与城中村相反方向行驶。
到处僻静、不容易找车岔路口,福特车停下。
南迦不留情面,沉声道:“下去。”
偏在这里赶人,不再帮衬纪岑安。
也不知是蓄意还是怎。
南迦上来,纪岑安也没多嘴,到后面把衣服又换下来,穿回本来廉价地摊衣装。
那身名牌被折整齐塞回袋子里,纪岑安默不作声,将其放到车座侧面。不收,但穿过,也没钱还,唯能做就只有这样。
南迦仅是随便搞身行头给她,可这套加起来就是六位数,不是她能穿回筒子巷。
纪岑安自认识倒怪明确,觉悟挺行。
但南迦对这般做法并不受用,冷眼看完,丝毫不动容。
她远走,待车子驶离会所门口,再倏地变脸,立即换个态度,不服气地径直朝着门口啐口,骂句脏。
接着又抓起旁边会所老板撒气,胳膊扬就是俩巴掌拂老板脸上,还几脚踹翻前台旁花瓶,怄得五官都几近变形。
会所老板也是受气包,怕被气头上郭晋云报复,任打任骂不还手,挨完教训还得好声好气劝劝郭晋云。
至于郭晋云欲调监控找人什,那也是无从下手。
南迦解决所有后顾之忧,收尾得干净利落。
纪岑安知趣,让下车就下。
而等站稳,还没回身有所动作,福特车蓦地就重新发动,飞快开出老远。
异常决绝,不出会儿连车屁股都看不见个。
小年轻司机不如赵启宏经验老道,老板让做什就做什,律按南迦意思来。
车子真就开走,个弯儿拐进隧道里,再过不久又驶上高速公路,速度越来越快。
双方走出会所后就没交流,各自保持着距离,很是冷淡。
南迦自顾自合眼小憩,静静靠在座椅上。
纪岑安偏头看下车窗外,也安稳坐着。
气氛凝滞样,只有前头司机不时会发出轻微响动。
纪岑安是过很久才注意到司机是陌生面孔,不是赵启宏,换成位小年轻。但这不重要,换个人区别也不大。
纪岑安不清楚后面这些,上车也没能再看到郭晋云,更不知道南迦时如何处理后续。
也不担忧。本身就没在监控中露脸,不论进去还是出来。
对于郭晋云所作所为,基本也都在意料之中。
纪岑安几年前不是好东西,她圈子里朋友熟人亦半斤八两,大多都是些杂碎人渣,挑不出几个单纯干净货色。
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亘古不变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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