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季听原本半靠在床头，在看见王钦后，也慢慢坐直
身体。
王钦朝他伸出手：
戚灼通完话后往屋里走，刚推开房门，便看见床上两个正在低语
人。他没有打扰两人，只悄无声息地退出去，轻轻合好门。
他走到旁边长椅上坐下，还没有半分钟，衣兜里电话就传来阵阵震动。
“王所长。”
对面传来王钦声音：“戚灼，现在能带他过来吗？”
“不能。”
季听眨眨眼睛，狐疑地问：“他对
隐瞒什
吗？”
大季听停顿两秒后摇头，“没有。”
“你骗人。”季听狡黠道。
大季听笑下：“对，瞒不过你。但是他不告诉你是有自己理由，觉得你不要去追问。有些事情顺其自然最好，不要去改变它轨迹，让它在合适时间自然发生。”
季听便没有再继续追问，两人就那对视着。片刻后他突然伸手，像大季听刚才那样碰碰他眼睛：“你为什看着很伤心？”
忙应道：“哎。”
大季听拍拍身旁：“你过来。”
季听走过去，在床边坐下，他这次没有再避开目光，两人就长久地对视着。
“从来不知道自己眼睛是这样，像是在闪光……”大季听轻声喃喃，伸手在季听眼皮上碰下，目光柔和地看着他。
“你眼睛才好看，比好看。”季听既兴奋又羞涩，“能看到你，，很开心。”
王钦顿时提高音量：“你说晚点，可现在已经很晚，你想晚到什时候？”
戚灼看眼病房门：“他受伤，走动会扯到伤口，你要问什话就自己过来吧。”
挂掉通话还没有两分钟，戚灼便听到楼梯传来急促脚步声，王钦依旧穿着白大褂，从楼梯口冒出来。他身后还跟着四名提着仪器研究员，显然通话时就已经到楼下等着。
“人呢？”王钦搓搓手，眼镜片后眼睛放着光。
病房门被推开时，正在说话两名都转头看过去。戚灼走在前方，高大身形将身后人挡个严实，王钦干脆将人拨开，小步跑到病床前，扶着眼镜上上下下打量大季听。
大季听脸上微笑消失，慢慢垂下眼帘。
“因为找不到最重要人。”他说道。
“戚灼吗？”季听屏住呼吸，“那
个戚灼？”
大季听缓缓点下头。
季听能切身感觉到对方痛苦和焦虑，心脏跟着阵抽痛。他目光在大季听脸上逡巡，接着凑近小声道：“别伤心，定会想办法送你回去。”
大季听知道他表达是什，微笑着没有做声，手指又轻轻碰他眉头，鼻梁和耳朵。
“你想知道以后事吗？”大季听问道。
季听忙不迭点头：“想，非常想。”
“戚灼都告诉你些什？”大季听刚问出这句，却又在季听开口时打断他，“猜下，他只告诉你身份，别什也没说。”
“是啊，他就给说你就是以后这件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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