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卷中人身形未变,面容却被张极其狰狞、宛如恶鬼面具彻底覆盖,见之能够令人浑身发毛。
那人手里拿着把戾气森森剑,剑上是血,身上也是血。
血是真血。
他家兄长自己血
美人则子册与美人册原本之间相互相通,然而这却是他家兄长第次在上面挥毫作画,陈羡鱼脸色越来越苦,这可是他身价宝贝,叶云澜那副画更是被他视为以后技艺大成封山之作,然而……
陈羡鱼觑着自家兄长兴致勃勃神色,知道今日无论如何是也无法阻止对方“雅兴”。
约摸半个时辰,陈微远手中画笔才停。
陈羡鱼已站如针扎,眼巴巴看着自家兄长拿着手中画端详。
“还不错,就是少些许颜色。”陈微远如是说道。
“你说这幅?”
陈微远似乎来兴趣,随手撕开空间,从里面拎出来本画册打开。
那是美人册子本,与陈羡鱼手上美人册相连通,他画什,子册上也会有同样画卷显现。
而陈微远所打开那幅画卷,是陈羡鱼用数年都没有完成幅图。
画上只有寥寥笔触,隐约勾勒出个人身姿,脸上还是片空白。
族长,变成真正族长。
前几年,人们提到天机阁少阁主,还是“翩翩君子,温润如玉。神机妙算,博闻广知。”
而今,却是“孤傲乖张,行事恣意。术通阴阳,神鬼莫测。”
作为兄弟,陈羡鱼能从自己兄长看似乖张肆意表面下,蕴藏着丝令他毛骨悚然疯狂气息。
相比于之前,现在陈微远更加令他感到害怕。
然后,陈羡鱼便见自家兄长抬手咬破指尖,直接用血在画上描绘,神色十分温柔。
温柔得陈羡鱼毛骨悚然。
“好。”陈微远拍拍手,将画卷转过来,“天璇,看看为兄帮你画画,可满意?”
事关画作,陈羡鱼再是害怕自家兄长,也控制不住自己凑近过去细瞧。
可瞧就吓他大跳。
然而尽管如此,也能从轮廓之中见出这定是个风姿绝代美人。
这是陈羡鱼给叶云澜所画图。
只因他至今仍未有把握,能够绘出对方容颜之万,于是只能搁笔。
陈微远微笑道:“若只是这幅图,为兄帮你。”
他卷起袖子,又从空间拿出支墨毫,就着斜倚在软塌在姿势,在画卷上画起来。
水镜中,陈微远端起手边酒杯,不紧不慢喝口。梅花清香伴着美酒甘醇滑入舌尖,他细细品下,觉得味道甚好,于是将剩余半杯酒都倒进旁边插着白梅花枝花瓶之中。
“天璇,你离家已有多年。”他道,“是时候该回来。”
陈羡鱼面色苦。天宗这好,又有美人成群,能够随时画画,还能安详地当条咸鱼,没人会逼着他日日观星。
他实在是不想回陈族那个族规森严族地。
他支支吾吾道:“兄长,,还有几幅画作没有完成,可否再给点时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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