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笺上名字横亘在他眼眸中,他觉察到,陈微远之事,对他非常重要。
意识飘远。
世界万物都渐渐蒙上层殷红。
他斜斜坐于高座,森然火焰在铸铁上燃烧,杯中酒液鲜红。
殿中有数十妖姬翩然起舞,乐伶在帘幕后面弹唱。而他座下两旁台阶之上,坐着魔门各宗长老。
他看到其中封压在最底信笺,微微露出角,上面信署名,是陈微远。
他瞳孔微缩。
在沈殊记忆之中,自家师尊与这陈十分不合,只是这陈微远总如狗皮膏药般纠缠自家师尊,教人十分厌烦。
可在他作为魔尊记忆中,此人却是道门之中,少有几个能够给他造成麻烦人物之。
世上事情无数,吸收亿万魔物亡魂神魂碎片令他记忆始终杂乱,他懒得记忆那些与他无关事情,但陈微远当初迎娶道侣之事闹得很大,印象中,似乎曾有属下将之当做笑料般向他提及过。
大事。”
“至于毛球……它近些时候为之伤势,所耗费力量太多,暂时陷入沉眠,将他放在竹篮里安置,也不知它何时才能醒来。”
说着,叶云澜抬眼看向处。
沈殊顺着他目光看过去,便发现个竹编篮子悬在窗台上沿,随风微微晃荡着。
他起身走过去,发现只金色绒毛圆滚滚小鸡崽窝在铺软垫篮子里,睡得正香。
歌舞升平之中,他饶有兴致听着手下人交谈。
其中名喝得醉醺醺长老笑着开口:“诸位可听闻最近道门出那件丑事?”
“褚长老所说,可是那陈族少族长娶妻之事?”有人接口。
“不错,听闻那陈族少族长,不顾族人反对,娶曾经被天宗放逐个废人为妻,此举可是活生生打那些自诩高傲天宗弟子们
他背对着叶云澜,将思绪慢慢沉浸,在身为魔尊记忆中翻搅。
般而言,他并不会这样做,因为魔尊记忆太过庞杂,是他所经历千倍万倍,旦陷入其中,未必有机会能再清醒过来,保持住自己身为“沈殊”意识。
他并没有怀疑这些记忆真实性,却也还没有弄明白,魔尊经历是否他所亲历,他与魔尊是否同个人。究竟是未来倒映映照到如今他身上,还是另个不同世界自己恰与他记忆重叠在起。
没有弄清楚这些之前,他并不敢放纵自己将这些记忆全数融于本身,毕竟,他无法肯定,叶云澜声音,是否还能将他再次唤醒。
只是这次不同。
啧。
以他眼力,已看出毛球并不是什真正生灵,反而是种奇异能量具化,却有自意识,倒是有点意思。
在叶云澜继续低头喝药之时,他扫镜台眼,发现上面散着叠厚厚信件。
这些信件有大有小,有上面还沾着些许脂粉香气,他略略想,就知道这些信是怎来。
他心中略有不悦,想着或许该寻机会帮叶云澜将这些信件处理干净,锐利目光却忽然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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