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就是这样……沈殊
猫戏老鼠,到底谁是猫,谁是老鼠?
袁咏之看着躺在地上徐择,彻底沉下脸,狂躁情绪激涌在心头,让他几乎丧失判断能力。
他想,既然活人试药事情已经,bao露,那沈殊事情也就没有必要再瞒下去,只要能够将叶云澜兰永远留在这里——那就谁都不会清楚药庐中究竟发生过什事情!
袁咏之目中黑气狂涌,不再犹豫,将全身灵气都注入手中圆珠里。
叶云澜发觉怀里少年身体忽然变得僵硬,而后微微颤抖起来。
用活人试药,与活人炼药样,都属道门忌讳。
刘庆犯过类似之事却只是被贬到外门,是因为他所炼“回命丹”与宗门里许多长老有所瓜葛,若换成是袁咏之,可就没有那幸运。
袁咏之变脸色。
他好不容易才坐上药庐主事位置,屁股还未坐热乎,此事绝不能让外人知晓——!
又看见沈殊从叶云澜肩上抬起头来望他,双眼眸诡谲阴戾,隐约透出点戏谑嘲讽。
沈殊救下。
沈殊见到他来,摇摇晃晃地起身,跌进他怀里,手攥着他衣襟,身体有些颤抖,低低唤他:“仙君。”
像是什受惊吓小动物。
血沾湿他白衣,他抱着怀里遍体鳞伤少年,心尖微疼,道:“跟说说,发生什?你身上伤都是谁干?”
他舍命救下人,只是没有放在眼前会儿,就又被伤成这幅模样。
沈殊沙哑道:“仙君……走……”
说着却是伸手推开他,踉跄着后退,个人缩到昏暗墙角里。
阵山风刮过,冷寒透骨。
这是山中极阴之地,此时,周遭阴气都在往这间房屋疯狂汇聚。不仅仅是阴气,还有死在这处凹谷中生灵所留下鬼气邪气,都开始朝此处蔓延。
天上明月已被乌云覆盖,袁咏之满面疯狂。
“身上锁链……是徐师兄斩断,”他声音依旧虚弱,“徐师兄说,光是杀太过便宜,还是猫戏老鼠比较有趣……”
徐择怎会说这样话!
袁咏之忽然醒悟,这畜生可怜模样都是装,不过是为栽桩嫁祸!
他心头火起。
这畜生,明明已经受制于他,居然还敢和他玩这手——!
沈殊沙哑道:“是袁师兄把关在这里,用鞭子打,说是惩罚私自外出……徐师兄要喝药,不肯,他就要杀。”
叶云澜听,忽然转头看向袁咏之,冷声道:“这就是你说,沈殊只是在此面壁受罚?而不是你们私自用刑,谋害同门?”
谋害同门是天宗大罪。
袁咏之怎也不信,下意识道:“不可能!用鞭子教训他不假,可徐师弟等着这畜生试药已经好几天,怎会故意杀他?何况他身上锁链都断,那是玄铁所铸锁链,就算用剑劈斩,也并非时半会便可弄断——”
“试药?”叶云澜却捕捉到他话语中个词汇,沉冽眼底中不虞更甚,“你们……强迫沈殊试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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