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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点蛋糕,迟暖打起精神给小梧桐做晚餐,季先生该走,他不声不响地把个文件袋留在餐桌上。
迟暖后来才发现它,拆开看,里面是两份保单。
投保时间是在
小梧桐立刻翻看蜡烛包:“不能把它们都用上吗?这样就能许好多好多愿望噢……怕许愿太少,爸爸没有听到。”
季先生点火手忍不住抖,他把蜡烛统统拿出来:“小梧桐,季伯伯可不可以向你借根蜡烛许愿?”
“可以。”小梧桐答应地爽快,目不转睛看着所有蜡烛在蛋糕上插好,他转向迟暖:“姑姑妈妈,小梧桐也借你根。”
迟暖撑着额头,看季先生把蜡烛点亮。
她以前也相信许愿,不论是对着许愿牌,还是孔明灯,她都是虔诚。
面绝对不会亏待你们。”
迟暖听到这里,睁着虚肿双眼,苦笑道:“小梧桐才上幼儿园,你有没有想过难处?个人要怎把他抚养长大?你是他妈妈,你说这种话,不觉得自己太自私吗?味追求自己生活,这些年里,你照顾过他几天?给过他多少爱?”
岳芸被她说脸上阵红阵白,强行为自己辩白道:“不拿回抚养权,也是为你考虑。除小梧桐,你已经没有其他亲人。如果把他也带走,你孤零零,在家里连个说话人都没有。”
迟暖抱着膝盖,把脸埋在腿上,她不愿意再看岳芸脸:“你走吧,不想再见到你。”
岳芸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是自讨没趣,今天特地走这趟,该说话也说清楚。临出门,她又回头:“你说得对,确实是自私人,不仅没有尽到个母亲应尽责任,还间接害死你哥,你恨也应该。……不过迟暖,你哥16岁就开始独自照顾你,什脏活苦活都做过。你要是真心疼你哥,就好好对小梧桐吧。”
现在知道,全是假。
那年江边,顾宁姿带她放孔明灯,她在心底许两个愿望。
她希望哥哥可以身体健康、长命百岁;她希望自己以后每天,都能像燃放孔明灯此刻,雀跃而快乐。
事与愿违。
迟暖以前总以为,和顾宁姿分开,已经是她经历最残忍事,可是命运显然不满足于此,还在试探她底线。她无法接受,那个把她带大,比所有父母都更尽心尽责哥哥,就这永远离开她。
字句,都像刀子在剜心。
岳芸走后,迟暖直维持着抱膝姿势。她很久没能睡整觉,精神总是恍惚,这时闭着眼,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睡着,再有意识,季先生和小梧桐回来。
小梧桐手上提着蛋糕,眼巴巴往迟暖身边凑:“姑姑妈妈,们快来许愿吧。季伯伯说,生日愿望都会灵验。”
季先生打开蛋糕盒,五周岁生日,他就取出五根蜡烛,分插在蛋糕上。小梧桐掰掰手指,突然高兴:“五根!那是不是能许5个愿望啊?”
季先生说:“嗯,小梧桐许5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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