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像这样。”
神明伸出指尖，似乎想要抚摸那颗蓝色
星球。
他瞳孔收缩
下，去拉对方手，力量却不足以阻挠神明继续动作。
于是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指尖停在星球上方，甚至没有碰触，只是阵带起气流所刮出风——
那阵风穿越时间和
那鬼魅低语入他梦中，温柔诱引。
诵念祂名字，回应祂声音——
“……以利亚。”
……
……
他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，带动血管也在鼓鼓震颤。遭过不可逆破坏神经有些畏惧地缠结起来，但马上又被更加凶猛、无可阻挡力量瞬间破开。
它们被迫绷直，又很快被侵染，蛇样狂乱地扭动，想要挣脱躯体向天空伸展。
他开始剧烈喘息，摄入氧气却仿佛穿肠火焰。
他知道，自己病发作。
巨响、嗡鸣、凌乱光与声。
“你只需要应答，然后交谈，过程中抓住机会询问。所有该问问题你都已经清楚，”宁子谦道，“最关键是，在被完全感染之前，怎
把消息传递回来。”
“耳麦戴好。你衣服所有口袋里都装有窃听器，颈后和手腕内也各植入枚，无法出声时候，你可以敲击。”
“你时间可能只有很短，或许分钟，或许秒。无论如何，尽量传出消息。这或许是
们唯希望。”
唯希望。
也或许只是场惶然挣扎。次不会被人记起牺牲。
宁子谦当然知道“他”是谁。对此，种隐秘嫉妒升起来，让他忍不住去偷看信卡上内容。
信卡不大，内容也不多，只有短短行。
宁子谦知道他手起不劲，拿笔也困难，但这行字却仍清秀优美。虽然笔画之间多有停顿。
“永为你盛放。
——你玫瑰。”
……
“人类，们来玩个游戏吧。”
神明声音在他耳畔低语。
“你不是直想要向人类世界传递消息吗？如何阻止甚至杀死神明办法，已经全都告诉你。”
“只不过这里是虚空，只有心甘情愿接受力量，才有机会穿越维度，到达彼岸。”
他看到——蜘蛛在爬动，乌鸦在鸣叫，树藤在蜿蜒，巨蛇喷吐出毒液，沾满血液与焰火陨石和岩浆在它们身旁环绕盘旋。
只有那轮血红弯月静静嵌在夜幕中心。
它照耀着他。
它等待着他。
他知道令自己摆脱痛苦办法。
但这世间总要有人牺牲。
他点点头。
宁子谦按动轮椅上自动行进按钮，他便缓缓进到天文台观测大厅内部，距离星空最近地方。
观测大厅圆顶已经打开，浩瀚星空铺面而来。
亿万年前光，穿越宇宙和时间，就这样呈现在脆弱渺小人类面前。
*
天文台在基地最高处。
“只能送你到这里。你个人进去吧。”
宁子谦道。
山上风大，不适合戴隐形眼镜，于是，男人双浅红眼瞳显露在风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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