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茸盯着天花板想片刻,挣扎道:“好像你说也有道理……”
“真,你不给名分没有安全感。你看吧,以前说什你都听,说月亮是方,你也不会有异议。可现在呢?讲这多金玉良言,你却说好像也有道理……这不是得到就不珍惜吗?”沈季泽幽幽道。
卢茸顿时又悔又内疚,觉得自己真太渣,连忙凑过去在他脸上亲,软软哄道:“老公……”
“大声点。”沈季泽面无表情。
“老公……”卢茸稍微提高声音。
“有本事大声点啊,让爷爷也听见。”
卢茸告饶道:“怕爷爷受刺激。”
沈季泽听完这话,将他撑在自己身上手肘往下拨:“去,离远点,热死。”
卢茸被他拨开,只能讪讪地躺在旁。
两人就这样躺几分钟后,沈季泽突然转身看着卢茸。他现在这个姿势,脸都隐没在黑暗里,只有双眼睛亮着光。
气音小声交谈。
卢茸靠在沈季泽结实臂弯,在他耳边说:“觉得咱们还是不要告诉爷爷好,免得他老人家受刺激。”
“可是咱们是要把爷爷接走起住,你觉得他能不知道吗?”沈季泽侧头盯着他道。
卢茸看着黑暗中天花板,说:“瞒时算时吧。”
沈季泽将手臂从他脖子下抽出来,翻过身面朝窗外,宽阔肩背顿时挡住半月光。
“还不够。”沈季泽不为所动。
卢茸盯着他看几秒,咬咬牙,再次提高音量,含混地喊出老公:“昂翁——”
“刚说你是倒毛驴,你就开始学驴叫,大半夜还不睡觉做什呢?”财爷声音再次洪亮地响起。
卢茸被他盯得心里发毛,问道:“你在看什呢?”
沈季泽轻轻吐出三个字:“看渣男。”
“哎!”卢茸叹口气。
“你这样逃避是不行,因为咱们要和爷爷生活在起,他迟早都会看出来。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爷爷脾气,他就算看出来也不会做声,只会藏在心里自己伤心难过。”沈季泽伸出手,又将卢茸揽进怀中,开始动之以情。
“咱们主动讲给爷爷听,可以慢慢开解他,让他能逐渐接受这个事情,免得藏着心事憋出病来。再说,你总不能直不给名分吧?藏久心事也会憋出病。”
卢茸心知他这是不高兴,支起上半身凑到他耳边,软软地唤道:“老公……”
沈季泽不为所动,保持着原姿势声不吭。从卢茸这个角度,可以看见他微皱眉头双眼紧闭,侧脸轮廓绷得很紧。
“老公……”卢茸又撒娇地喊声。
沈季泽依旧闭着眼,却从鼻子里冷哼声,道:“不稀罕。”
“那你要怎才稀罕呀?”卢茸对着他耳朵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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