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到西郊,赵拾欢心里涌起股子烦躁,沉思半晌,重重回道:“不好办。”
傅北敛着眸,“手续还没下来?”
“不是。”赵拾欢不知道该怎解释,凡事与z.府和人民扯上关系,再简单事都会变得很麻烦,说白就是时间问题,拖着,她有些没办法,只说,“走流程耗时间,有几个咬着不松口。”
反正不论做什,大事小事都能遇见摆谱,净添堵找麻烦,到处找漏子阻碍进程。
傅北说:“找上头。”
打桌球人没有参与狼人杀游戏,离这边有两张桌子距离,依稀能听见他们谈话。乔西没想偷听别人聊天内容,被迫听到穿黑衣服那个男人说:“梁晋城这回算是捅马蜂窝,也不看看对方什人,搞得北姐做小,真是……”
旁边朋友劝道:“行,不都解决,还提这些做什。”
乔西低头看看手里纸牌,思绪不太集中。
祝绪白推推她胳膊,“该你。”
她疑惑啊声,压根没注意进行到哪步,结果直接被票选出局.
不必讲排场和架子,说笑闹腾,朋友太久没见叙叙旧,天南海北地聊。
乔西跟在场多数人都认识,到最后也加入其中。
晚些时候包场喝酒打桌球,就喝喝酒玩玩,还是挺正经,没人会乱来。祝绪白吆喝着大家起做游戏,玩狼人杀,傅北还是坐乔西旁边。
在场人多,有话不好说,也不能走,乔西感觉这人怪怪,老跟着自己干嘛,可忍住没发作。
有人说:“小白,拿瓶酒给。”
层压层,其实下面都是根据上面指令做事,无非就是那个意思,但毕竟是公家插手项目,不敢乱来,就捡漏子变着法儿为难,对付这种,最直接利落方式就是明着来,把难处甩回去。
“不好找。”赵拾欢无奈。
“不好找就搭根线。”
赵拾欢嗤笑,许久,认同地拍拍傅北肩膀。傅北给她个电话号码,口中不明说,对方自然懂。
好友之
桌球室外,走廊侧是浓密冬青,门口栽种着棵品相上乘矮松,夜晚闷热,天上月明星稀。
傅北和赵拾欢在走廊尽头谈话,各有各工作要做,两人还没单独聊过。
赵拾欢递罐喝过去,“你舅舅事怎样?”
“没大问题。”傅北轻飘飘回道,“你呢,还在处理西郊那边?”
多年发小兼朋友,怎都还有那层感情在,即使长久不联系生疏,照样不影响双方关系,人与人交往复杂,不能像物品那样简单分类,完全淡化不现实。
酒全堆在傅北桌前,祝绪白不方便拿,乔西下意识帮忙,没碰到瓶身却触到傅北手背,霎时曲起手指。
傅北低声问:“要喝什?”
乔西感觉别扭,自己拿罐喝。
中途,傅北出去趟,四下望望,赵拾欢也不见踪影,估摸着两个人有事要做。
祝绪白挺能闹腾,有活力有朝气,单纯不懂深浅,性格也比较讨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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