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历还是低估陆少将。
他跟白历不样,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矫情,对陆召来说,他会尊重白历所有选择,即使这个选择可能会让他很难过。
白历突然觉得陆召骂挺对,他确实是个傻逼。
他以前是光脚不怕穿鞋,现在不样。
“能做多,”白历心里发酸,语气软得厉害,“要是腿真——”
陆召被他整没脾气,无奈道:“不想骂。”
“哎,懂,”白历说,“舍不得骂历历,没办法,人之常情。”
陆召:“就想掐死你个傻逼。”
“……”白历差点儿没被噎得喘不上气儿,“不是算吗?!”
陆召笑笑,骂完觉得堵在胸口那口气确实顺不少。
“就是,”陆召皱着眉不知道怎形容,“不想多想。”
白历愣愣。
“不是生气。”陆召平静道,“也说不上来。”
陆少将感情并不丰富,大部分感情都能划分成“高兴”和“不高兴”两大类,是个彻头彻尾老实人。
所以他对认识白历之后滋生出复杂感情十分陌生,甚至无法分辨。
另只手无处安放,在放凳子上跟捂脸之间犹豫不决。
虽然共建和谐婚姻已经建得很顺手,但这种不带任何歪心思且突如其来扯裤行为让白历有种莫名羞耻感,尤其是陆召看他眼神还非常坦诚。
陆召看着白历另只手五指张开又收拢,有点儿想笑,这笑意很快就被白历腿上那条疤给冲散。
按小护士说,陆召拿捏着力道,轻轻按摩白历小腿。
皮肤接触总会带来温热柔软感,白历手从脸上拿开,陆召蹲在他面前,半垂着眼,只能看到微微抿起嘴唇。
陆少将面无表情地在他没伤那条腿上来巴掌。
“你怎连个假设都听不进去,”白历夸张地喊声,“是说,吃软饭事儿还得指望你呢。”
陆召看着他。
“确实不想你继续比赛。”陆召道。
白历心头颤。
他最不想听陆召劝他,因为怕自己无法拒绝。
又怕自己真果断拒绝,会让陆召难堪。
“但选择是你自己做,你要是觉得不这选就受不,选也不后悔,”陆召淡淡道,“那能做,就是不给你添堵。”
白历嘴唇动动,他实在不知道该怎开口,才能告诉陆召这叫后怕。
而他是后怕根源。
“那就别想,”白历笑笑,“要不你跟司徒那样,骂两句解解气。”
陆召:“没生气。”
“骂两句转移转移注意力。”白历从善如流纠正。
“鲜花,”白历动动腿,“生气?”
陆召手顿顿:“没。”
“别气啊,”白历说,“都说,要是退出地图,下张图肯定更难,这是个节点,只能跨过去,跨次能安生段时间,经验之谈。”
陆召叹口气:“真没生气。”
“那您这路上沉默寡言,”白历说,“还以为这是无声抗议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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