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时候也喜欢打水漂,”张训忽然说,“被爹妈接走后几年里,做梦还能梦到打水漂呢。”
河边那几个小孩儿水漂打很菜,石头进水砸个响都能笑半天,叽叽喳喳,就纯开心。
这点儿开心只属于小孩子,逗不乐桥上俩大人,陈林虎没说话。
“今儿丢人,”张训扭头,看着他笑笑,“给个面子,你忘吧。”
陈林虎时有点儿吃不准张训是让他忘自己无意中露出创
陈林虎咬着牙点头:“行。”
张训实在是忍不住,大笑起来,差点儿没脚底打滑摔个狗啃泥。
因为吃饭俩人没穿文化宫,准备从个桥上走去另条路找店,陈林虎赶紧扶张训下,才没让他脑袋磕在桥栏杆上,皱眉道:“笑个屁。”
“没,就是觉得你特别那什,”张训边笑边说,“可爱。哎呦虎子啊,你是不是怕难受啊,又抱又蹭。”
陈林虎被戳破心事,听见“可爱”俩字颇觉耻辱,认定张训不识好歹,恼羞成怒地把头别到边儿,看桥下河。
弯儿。
可这弯儿溜得有点尴尬,张训是还沉浸在丢人沉痛里,他在陈林虎面前直都维持着稳重大人人设,没想到朝崩塌,竟然跟大马路上摔个屁股墩似没形象。
陈林虎则是心里闷,盯着张训后脑勺看,忍不住想这人小时候过得是什压抑日子,至少有点他能猜到,那就是张训过得肯定很不痛快。
他俩个爹妈忙没空管儿子,个则是棍棒相加,抽儿子时候都拿皮带金属扣往皮肉上招呼,陈林虎作为那个自由散养出来野生物种,实在不知道该怎能让张训开心点儿。
年后超市人相对少些,张训挑挑拣拣买堆吃喝,还捎带着给陈林虎买点儿他喜欢吃,甚至还多买几罐啤酒,方便陈林虎晚上看电影什时候喝。
“哎,哎,”张训见真把人给惹毛,又有点儿不落忍,笑着撞陈林虎下,“又跟发脾气是吧陈林虎?”
陈林虎看张训眼,心里本来就算不上是气劲儿立马散,往桥栏上靠,闷声道:“没有。”
“行,”张训把手里提东西放下来,趴在桥栏上看着远处冬日冷太阳和流动河水,点根烟,“搞得跟缅怀童年似,真都快忘。”
陈林虎扭身跟他并排靠着,低声道:“少骗人。”
张训不吭声,抽着烟看下边在河边草地上捡石头打水漂几个小孩儿。
陈林虎就更没话,乖得要命,跟在张训身后让拿什就拿什,结完账还主动提最重袋子。
从超市出来已经大中午,干脆给老陈头打个电话,两人在外边吃顿。
张训中途几回扭脸,都瞧见陈林虎沉痛表情,本来还挺尴尬,越看越想笑:“想吃什?煲仔饭?”
“行。”陈林虎沉痛地点头。
“算,”张训忍住笑,说个陈林虎八百年都不定吃回,“麻辣烫吧,突然特别想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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