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你怎知道?”张训有些惊讶,但话题不再围绕零部件和出厂配置,他松口气,“虎哥喜欢抱着啃,所以用完都会消个毒再放家里。有时候让它推角落里滚脏,也得洗洗
等陈林虎也洗完澡出来时候,张训养猫已经快被饲主给撸秃。
“用过毛巾已经顺手洗,”陈林虎轻咳声,把张训注意力吸引过来,“还有你刚才遮零部件用那个抹布……”
“你能不提这茬吗?”张训嘴里烟叼不住,扭头道,“零部件别提,抹布也别提——刚才拿竟然是抹布吗?算别说,听更糟心。”
橘猫脑壳被他猛地加重手劲儿给撸得头皮发紧,眼角也跟着吊起,发出“你是不是给头发扎太紧”喵嗷声。
陈林虎惊讶发现自己好像从张训这扬起语调里听出点儿窘迫,再看看被勒头皮勒得直挥爪子肥猫,张训表情就多少有些故作镇定嫌疑。
训八成是觉得难堪得厉害。
关上门,陈林虎不知道往哪儿瞥眼睛才安定下来,大脑也跟着开始运作,仔细思考后深觉此事好像也没什。都是男人,住宿时候谁还没个光膀子时候。
“没事儿啊,”陈林虎隔着门板,把自己才反应过来道理跟张训摆明,“都是大老爷们儿,零部件都样。”
张训也不知道是被厕所热气熏得,还是别什,尴尬和慌乱过后觉得浑身都在发烫。陈林虎声音从门外传来,跟往热石头上浇瓢水似,把热度又提好几个档。
“你快歇歇嘴吧!”张训在淋浴头下声嘶力竭,“手机出厂配置也样,你也没见谁买回来就给拆探真容吧?!”
“你害臊能别勒那猫吗,”陈林虎有点儿乐,“天灵盖都快让你给掀翻。”
张训这才发现爱猫经受苦难,赶紧松手,又叼着烟含糊道:“胡说什,这大人害臊个屁啊。”
这种欲盖弥彰态度微妙地取悦陈林虎,他没戳破张训谎话,只是然地扬眉,看破不说破表情反而让张训气得直咬烟屁。
橘猫终于从张训手下解放头皮,慌里慌张地窜出去,脚踩在放在边竹篮,还撞到旁边酒精喷雾。
酒精喷雾瓶咕噜噜滚到陈林虎脚边,他弯腰捡起来递给张训:“这是放外边儿喂猫用篮子吧,得消毒吗?”
陈林虎在门外恍然大悟。
好像真是这个理!-
张训自己认为他这辈子活得还算金絮其外,不管内里什样,反正外人看来都是个正人君子,最主要是干都是正经事,也很少说出格话。
所以想到自己那个“出厂配置”比喻,张训就有种二十六年糊好脸皮朝脱落错觉,幸好这种不怎正经比喻他教过学生都不会知道,张训略感心虚。
也不知道是心虚滋生别情绪,还是其他什原因,张训直到这会儿还是觉得头脑发晕,手指总想找个墙缝扣扣,好缓解浑身不自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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