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没有去英国?也没有去庆项给你介绍医院?”换他来问她
“那开始回答。眼下是很乱,但好在总理也在做好事,比如坚持参战。只要们在这场世界大战中胜出,就有机会在国际上谈判,拿回在山东主权。”
“嗯。”她认真听。
“还有你问,钱问题,”他默会,似乎在计算,“在天津银行有九百万,上海汇丰银行存千两百万,在境外银行也有六七百万,有很多矿,大概十四座,入股企业更多,超过二十家。现在算大约是有八九千万,也许已经到万万。”
沈奚个月工资是三百六十七大洋,加上医院给额外补贴,不到四百大洋,已经算是沪上很高薪资,仅次于正副院长。
她错愕之余,打从心底地笑着,点点头:“真好。”
“还是乱糟糟,”她想用时政上话题和他聊,但无奈谈资少,总不见去分析军阀们关系:“你有许多企业对吗?你已经拿回自己东西,对吗?你已经有很多钱是吗?”她记得小报上说有关他每个细节,也记得他“嗜钱如命”。
沈奚在试图避开那浓得化不开感情,东榔头西棒子地捡许多话题。
可傅侗文不给她机会,也不接她话。
他在盯着她脸、眼睛和嘴唇在看,看每处变化,把她脸和记忆里重合上。
“为什不说话?”她快演不下去。
路。她着叶子,也能看到楼下轿车,过去从未有过阵势。他这次来究竟要做什?只是为给父亲看病吗?
二楼从始至终只有他们两个客人。
窗外风很大,碧绿树叶在深夜里,蓬蓬拥挤着,是团团彼此推搡黑影子。
沈奚察觉他没动静,抬眼看他。
傅侗文毫不掩饰、不避嫌地望着她。
这两年她时常在想,这样乱局面恰好适合他大展拳脚,她不在身边,没有拖累,定会好很多。要不然光是他父亲和大哥,就会利用自己来威胁到他。
现在看,确实是这样。
“真好。”她忍不住重复。
高兴情绪到个地步就是大脑空白,语言匮乏。
眼下她正是这样,她是由衷地为他开心。
他淡淡地笑着:“还有问题吗?在等你问完。”
沈奚摇头,轻挪动刀叉。
桌下脚也移开,他却恰好察觉,皮鞋又向前挪动,和她挨着。
这样细微小心思,不露骨暧昧……过去两人同居时他常做。他最懂女人。
沈奚抿着唇角,不再说。
方才在马路边,有人、有车,万物干扰,乍相对,眼前景物都不是景物,是想象。而现在椅子对着椅子,人面对着面,个四方小餐桌下,他皮鞋在抵着她鞋尖。
都是真。
反倒是她懂得收敛,垂眼,摆弄着手边银制刀叉。
“这两年……变化好大。”她含糊说。
袁世凯死,张勋又复辟,把清朝皇帝扶上去……再然后又被推翻,回到民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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