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锷,字松坡。正是如今大总统最头疼人。
傅侗文不咸不淡地搁下茶盏:“没什看法。”
小五爷目光灼灼:“听大嫂说,父亲囚禁三哥,就是因为三哥心向g,m党?”
“是吗?”傅侗文回说,“个生意人,对政治并没有兴趣。是大嫂误会。”
小五爷才刚从军校毕业,是脱缰烈马,恨不得立刻闯出番天地来。他以为傅侗文心向g,m,迫不及待在今夜表露心迹,望着和三哥暗结同盟。在戏楼上,傅侗文已经识破他要说话,让他“能少来就少来”,就是种警告。可小五爷没留意这告诫,深夜前来,就足以说明他还是个直来直去、没长大孩子。
“是整日里骂他,从他祖上骂到他满脸麻子惹人嫌,惹恼他,让他出手揍,”言罢,忙解释,“错都让揽,学校处罚他比轻得多,不会耽误他前程。”
“为何要这做?”
“不想进北洋嫡系军队,想去南方。”
傅侗文啜口热茶:“杂牌军形势复杂,里边也讲究派系。你所有背景都在北京,去那里要吃亏。”
“可他们会……”小五爷打个磕巴。
沈奚含糊应,跑出去。
小五爷右手胡乱自己头发,大步迈入。
等她提壶热茶回来,傅侗文肩坐在椅子上,正和小五爷说闲话。
两人有说有笑,看来这两兄弟感情应该不错。
小五爷军装是那种偏浅蓝灰色,中山装式剪裁,下半身是军裤和皮鞋。历来规矩都是士兵穿草鞋,军官穿皮鞋。五爷果然是军校毕业世家子弟,没上战场先有军官待遇。
傅侗文自然不能对他袒露什。
况且,他自始至终也没打算让小五爷掺和。
小五爷被傅侗文话骗过,犹豫着问:“那父亲……”
“父亲老,人老就会固执,”傅侗文说,“他把宝都押在北洋军上,万北洋军落败,们都会倒霉。是在暗中支持g,m,可也资助北洋军,人要会给
傅侗文抬眼。
“g,m。”小五爷还是说。
沈奚惊讶。
“成何体统,”傅侗文嗤地笑,“别忘你出身,念着军校,却想要g,m?”
“民国二年,孙文反袁**,们学校也有许多世家子弟去投g,m。三哥是留洋人,怎会如此迂腐?”小五爷本是推心置腹,换不来傅侗文回应,有些心急,身子前倾着问,“三哥对松坡将军反袁事,如何看?”
沈奚挨着傅侗文坐下,将茶盏轻轻推过去。
“你是如何骗人家和你打架?”他端茶盏,忽而问自己这个弟弟。
小五爷愣:“是挨打人啊。”
傅侗文睨他:“若非被你算计,谁会这傻跟着你疯?临在毕业前陪你打架?受处罚又没有好处。费力气送你去保定军校*,你却惹祸,不该和三哥交待句实话吗?”
小五爷见逃不过傅侗文慧眼,怯怯地笑会,活脱脱个做错事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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