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暗怕伤着他脚,也不敢做太大动作,只是半退着往旁边虚虚地躲:“没什可看,你坐回去。”
没想到这伤患劲儿还挺大,压着他就往床上猛得按,抓着手腕就不放,非要看个究竟。
两人上下,抢躲,胡乱地缠着,稍微蹭,刚路上好不容易压下去火卷土重来。
闻岁卫衣下摆不知道什时候被掀起截,那寸皮肤被直截当地抵着,烫得厉害。
四目相对,谁都不敢再动下。
说完就溜,压根不敢跟两人多呆,免得闻岁这神样脑回路又开始胡乱发散。
江暗把人扶着回房间,找前台要冰袋,握着他脚踝帮着冰敷。
闻岁半撑着手臂坐在床上,垂着眼皮看江暗,想着得找个什话题把之前尴尬翻篇。
视线胡乱地扫,落在他握着冰袋手上。稍微动作,掌心里露出条红色线,倒是跟很多年前自己用红笔画很像。
照理来说,时间过去这久,应该早就洗掉才对,怎还会留着。
闻岁没好气道:“你吃错药?”
听着这语气,季小屿更加笃定闻岁是吃醋:“对你哥没有非分之想,你绝对放心,是直,很直!”
“怎觉得你越描越黑啊。”闻岁啧声,回头看他,“你不强调吧还不觉得,你这强调……倒觉得还有点可能。”
季小屿:“……”
苍天,谁来救救孩子,现在原地跳车怎样,也比被前方这位眼神杀死来得体面。
没关紧酒店门被大力推开,季小屿拎着塑料袋正准备转述医嘱,看着眼前场景,那叫个香艳刺激,时间哑口无言。
原来你们兄弟平时吵架都是这吵吗,滋火就能滚床上去,实在是他年纪小,没见识。
他小心翼翼地把那瓶云南白药放在门口柜台上,默默带上门:“你们继续,先走。”
江暗:“…
他想起之前给江暗擦手霜时候,这人也是扣着手心不让他抹,肯定有什见不得人猫腻。
只是到底什事情不能让自己知道,神神秘秘。
闻岁沉思会儿,弯腰抓过拿冰袋手腕,刨根问底:“你手上是什?”
“没什。”江暗半跪在地上,收紧左手挡下,压着冰袋往肿胀处按,“你别乱动。”
闻岁确信自己是看到条线,不依不挠,翻身起来就要去看他手:“你就给看看。”
闻岁穷追不舍:“你为什不说话,默认?”
“你不能因为随手给你发个片,就觉得是弯吧!真没那个意思!”季小屿鸣鼓喊冤,恨不得把自己解剖自证清白,“你是弯都不可能!”
闻岁听乐,把脑袋转回去:“你反应不用这大,逗你呢。”
季小屿捂着胸口,心说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,别问,爱吵吵吧,还是闭麦为好。
重新回到酒店楼下,他连门都不敢进,赶紧找个理由:“你们先回,去药店帮你买云南白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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