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“你们在做什。”
舒予白手捏着电话,手帮尤馥把被红酒泼到、湿漉漉外套脱下,含糊道:“脱衣服。”
说完感觉有歧义,但解释就更奇怪。
脱衣服?
声音有丝不易察觉颤抖。
另边。
舒予白手把毛巾递给尤馥,面接起电话。
尤馥站在旁边,捏起毛巾继续擦拭。
方才舒予白或许是有些醉,酒杯没拿稳,看着南雪离开背影时,走神,杯子斜也没发觉,红酒不留神全洒尤馥外套上。
电话接通,南雪心里紧,刚想开口,却又被挂断。
她挂自己电话。
南雪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,拨通不过两秒钟时间,就被秒挂断。她们在干什?
是在接吻?
还是已经开始别什。
长廊尽头扇小窗,光线从窗棂透过来,照亮门牌,南雪确认下,略微慌乱地捏出门卡,好会儿不敢开门。
她闭闭眼睛。
轻轻吸气,呼气,又把门卡放在感应柄上,滴地声,门开。
房间里空空荡荡。
行李箱被翻开,乱糟糟地摊在地上,柔软窗帘被风扬起,下下飘。
开房?
是她想那种?
这会儿,餐厅人逐渐多些,南雪站在原地,分明没有喝酒,却阵阵眩晕。
怎可能?
理智上,她想着,不会,舒予白不是那种人……可下秒,她又想起,舒予白喝那多红酒,怕是已经醉。醉酒后意识会变得薄弱,跟尤馥回去后,会发生什?
舒予白
舒予白慌乱地说抱歉,还说她有多外套,借尤馥穿,两人便上楼。
外套洒酒,片偏深湿痕,红酒微醺味儿很大。
“刚刚在忙,不小心挂断。”舒予白问:“什事儿?”
那边尤馥擦干,把外套脱下,小西装贴着身形有点紧,舒予白看她费力样子,去帮她扯扯袖口,往外轻轻拉。
“你和尤馥在起?”南雪声音轻轻,从话筒里传来。
她心脏阵绞痛,困兽似原地转几圈,正想下楼找前台查房号,手机忽然响。
她垂眸看。
是舒予白?
她……为什回拨?
南雪指尖轻轻滑过去,恍惚地问:“喂?”
她们不在这儿。
南雪蹙眉,心跳微微加快,有些急。
尤馥房间在哪儿?
南雪压根没关心过她住哪,只记得似乎在楼上,可楼上那多房间,她怎找?她蹙眉,很焦灼,指尖轻颤地从包里捏出手机,拨出舒予白电话。
嘟,嘟,嘟。
血色飞快地从脸颊褪去,她微微俯身,从椅子上拎起小包,疾步往外走。
贝珍看着这人清瘦背影,有几分莫名:开玩笑而已,她急个什劲儿?
她们去哪儿?
会在她们俩住那房间?
酒店走廊里,万籁俱寂,柔软地毯把脚步声都消除,电梯开,南雪就快步往房间那儿走——生怕晚秒就发生什不该有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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