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,拼命努力,只为能配上芙妹,但她依然还是选择你。直都想不明白……那时,虽然你有着更高天赋,但水玉功要远胜于你,是宗中年轻辈最强;论性格,你天性好玩,不求上进,而苦修文武,沉稳笃定,长辈都对夸赞有加;论年纪,和你只差三天,论长相……和你惊人模样,她选择却是你,为什……为什……你究竟,是哪里比强!!”
“从芙妹嫁给你那天起,就不再把你当成兄弟,而是恨你入骨。你那时候不会知道,每次满面春风和你说话时,都恨不得剑刺破你心脏。”
之下,是条长约十几米通道。眼前漆黑片,脚下尽是散着恶臭烂泥,随着水云天落下,他脚边十几只老鼠纷纷逃窜,带起周围鼠群片混乱,“吱吱”声音不绝于耳。水云天迈开脚步,步步向里走去。
老鼠混乱声惊醒那个沉睡疯子,黑暗中,双眼睛忽然睁开,个如绝望野兽嘶吼般嘶哑咆哮从通道尽头传来,在这个黑暗微小空间显得更加刺耳可怖。
“啊!!呃……哈哈哈哈,呃啊!!嘿嘿嘿嘿,哦哈,哦哈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”
怪叫,怪笑,怪吼声音传出很远,偶尔在附近路过南皇宗人中早已习以为常,闻若未闻。黑暗之中,点灯火亮起,点燃这个简陋地牢墙壁上盏灯火。
与其说这是个地牢,倒不如说这是个粗糙挖就地下洞穴。
借着微弱火光,洞穴尽头,出现个如恶鬼样人。他全身衣服已碎成粗滥布条,不堪蔽体。裸露出皮肤呈现着肮脏到极点灰色。那满头脏乱头已经长到几乎拖至地面。随着他咆哮,那头在甩动间将他脸给遮住,纵然没有遮住,现出,也只是张黑色脸,无法看到他真颜。
他脚上、手上、脖颈之上都缠着金色锁链,那金色锁链在这二十多年之后竟丝毫不显脏腐之色,烛光之下,还反射着亮眼金色光泽。水云天站在那里,静静看着这个疯子。
“现在你,不管谁看到都会可怜你,厌恶你,避你唯恐不及。但为什,就算你已经成为个疯子,芙妹依然对你念念不忘。这些年,若不是她,你也早在二十三年前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。已至中年,但也不得不说句,情之字,害人不浅。”
“啊啊啊啊!!嘻嘻……呃啊……哈哈哈哈……嚎哇……”疯子狂乱挥舞着被金链缠绕四肢,似要抓住水云天身体将他撕烂。口中,那嘶哑恐怖咆哮完全压下他声音。水云天仿若无觉,看着眼前这个可悲可怜疯子,依然自顾自诉说着。
“不过,这样也好,能让你就这活着,经常来看看你生不如死样子,又何尝不是种快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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