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他终于睁开眼睛。阁楼之外,传来个越来越近轻微脚步声,从气息之上,他猜到对方身份,眉头稍蹩。
“父亲,回来。”水梦婵袭粉衣,脸上习惯性蒙着层薄纱,如梦如仙气息仿佛是与生俱来。
“可是有什大事?”水云天问道,在旁边木椅上缓缓坐下。
水梦婵摇摇头,在水云天对面坐下:“已经好久没有回来,这几天又是月圆之日,有些想念父亲和娘亲,所以忍耐不住回来。”
水云天呵呵笑:“既然回来,就多去陪陪你娘吧。这些年,也确实苦你。”
.“也许天在怜,给个机会。这个机会,也是你亲手送给。终于将芙妹抢回来。但这多年,虽然得到她人,却没有天得到她心,看不到她笑,等不到她主动和说话。就算怀孕,也要亲手把孩子毁掉。她恨,就如当年恨你样……”
“呃啊……啊啊啊啊啊!!哈哈……嘿嘿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”那令人毛骨悚然凄厉咆哮在这个洞穴中久久不息,如恶鬼绝望嘶喊。
“那是她孩子,不会伤害。也不敢伤害,她儿子就和你年轻时样,看到他,只会烦躁,他想去哪里去哪里,眼不见为净。她女儿却比你要听话多,从来不会忤逆意思,让她为整个南皇宗天下霸业而嫁给个年纪大过你人……也许,这也是恨种宣泄吧。你虽然已经是个疯子,但你毕竟还有后人,还霸占着芙妹心,不知是该怜悯你,还是继续恨你和嫉妒你。但至少,已经不舍得杀你,死,只会是你解脱,只有你生不如死,才是最想看到。”
冰冷无情话语个字接个字吐出,说这些话时候,水云天表情淡漠可怕,对眼前恶鬼般身影亦没有丝毫反应。这些话,这些年来他已经重复次又次,这个当年他所恨与嫉妒,又被他亲手毁人,面对现在他,他心中压抑总是被病态快意点点取代。
“不会让你死,会每天祈祷,让你不要死太早。”
水梦婵微微摇头:“和叔伯们相比,所做,不过是绵薄之功。”她稍停顿,问道:“无缺呢?”
听她问起水无缺,水云天眉头沉,冷哼声道:“哼,这个逆子爱去哪里去哪里,就当没这个儿子。”
水无缺,正是比水梦婵小两岁半弟弟,生性贪玩好逸,虽是宗
水云天终于转身,转身之时带起阵诡风将那昏黄灯光吹灭,让这个洞穴再次变得阴暗片,只余那声声阵阵仿佛来自地狱狂乱嘶吼。水云天迈着步子,跃出这个谁都不愿靠近地牢,平静无比返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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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日之后。南皇宗摘星楼,
水云天长身玉立,双目紧闭,全身上下无处在动,几已到无声无息地步。他维持这个状态,已经天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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