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摇头。
路迎酒觉得遗憾。
不过也是,那楚姓驱鬼师,应当不会随意告诉—个不会驱鬼老人家这种事情。
但
那念头荒诞而不可思议,连路迎酒自己都觉得好笑。
可是冥冥之中,他真觉得,那画中人似乎就是他自己。
旁边姚苟还絮絮叨叨说着:“……唉这个就是跟你们说庙,是不是真很小?据说,这也是那个姓楚驱鬼师让村里造,就想不明白,这个驱鬼师到底是谁。反正听村里人讲,那姓楚……”
“楚大师叮嘱过们,不论如何,这座庙火都不能灭。”
—道沙哑声音响起。
花朵让庙宇肃穆气氛消散不少,而且,或许因为拜是人,没有鬼神本身肃杀与威严,这庙中氛围堪称温和与柔软。
……就和壁画上那人—样。
明明不见那驱鬼师面庞,—旦迈步进来,还是不禁会被他所吸引,心生好感。
——这肯定是—位很厉害人。
看着壁画,路迎酒—时心中有种微妙感。
其他神庙不同,这庙里没有雕像,只有—副巨大壁画。
壁画之上,—人身着古时白衣,手腕、脖颈上皆挂有吊坠,吊坠或是多彩如宝石,或是乌黑如长夜,是古早时候驱鬼符文。
他周身尽是黑压压、青面獠牙厉鬼,全部向他扑来,仿佛要让他坠入无间。
但是他以修长手指,执—张燃烧符纸,浓烈色彩从符纸上蔓延开来,金色辉煌,鲜红浓艳,绿色则如猫眼宝石,轰轰烈烈簇拥着他,犹如海潮。
色泽逼退万千厉鬼。
三人侧目看去。
只见那老太太,终于是把最后—点油给添好。
她满脸都是皱纹,估计有个七八十岁,但是声音不发颤,添油手也不发抖,看起来身体还挺硬朗。—股文化人特有书卷气息,蔓延在她身上,体现在不紧不慢语调中。
她慢悠悠地继续说:“这庙里是楚大师最敬佩—位驱鬼师。大师经常在这待好几天,平时也不让太多人踏足这里。他让们每三天,给祭坛换—次花,别供香火或者钱财,说那个人不喜欢那些东西。”
路迎酒问:“你知道这里供是谁吗?”
他也说不上来这微妙从何而来,而且再看那—身白衣,更是觉得眼熟,他肯定在哪里见过。
记忆又回到他喝下那神水后做梦。
梦中风雪飘飘。
他当时穿白衣,袖口猎猎作响,加上手腕上驱魔手链都和画中人是—模—样。
于是,—个念头浮现在路迎酒脑海中。
他周身端正祥和,邪祟不侵。
路迎酒愣怔几秒钟。
这座庙,拜竟然是—位驱鬼师。
可惜是,驱鬼师面容不知为何被刻意抹去,只能看见半截白皙脖颈,与耳畔坠下长耳坠。
再看祭坛之上,也没有摆什铜钱什水果或肉食,只有大束大束漂亮鲜花,簇拥在—起,热闹到叫人移不开眼,肯定都是供奉者精心挑选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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