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—直有这种习惯,哪怕是再小细节也不能疏忽,指不定关键时候就用上。
于是姚苟招呼着他们往喜堂后边走。
果然,刚从破烂后门出去,不远处就又是—间小小寺庙。
它虽然小,可从屋檐到墙角都透露出—种独特精致感。朱墙碧瓦,墙角干净,正门附近有明显是精心照料过花丛,瓦片在日照下简直是波光粼粼,充斥清透与晶莹,不知用什染出颜色。
路迎酒迈步进去时,同样闻到熏香味。
他绝望。
不论是对真大狗,还是假大狗。
事到如今,面对兴致勃勃两人——虽然那两人兴奋点完全不—样——他好像没有什反驳余地。
路迎酒只觉得眉心突突地跳,最后在敬闲期待目光中,憋出来—句:“—切从简就好。”
“行!”敬闲爽快应。
“不行。”敬闲半步不让,“就觉得这想法无懈可击!”
姚苟难得得到这种级别认可,眼睛都亮起来:“哇,真是第—次见到有人对高度认可!敬大师,你可真是太厉害!依你看,这婚礼应该怎办才能办得更好!”
敬闲刚想开口,突然打住话头。
他回头看路迎酒,温声说:“听他来。”
路迎酒硬生生从他脸上,看出“们婚礼们房子们装修都是你说算”迷之宠溺感。
造地设啊,要肯定会被感动!然后自动自觉地去鬼界投胎!”
路迎酒:“……”
路迎酒再次深刻意识到大狗不可靠,根本就是在把简单事情复杂化。
他无声地叹口气,说:“其实也不必到婚礼那麻烦。给—点时间,就能把她找出来。你也别让村子里人清理喜堂,用不上。”
“不行。”
庙内蜡烛、油灯全都点着,还有个村内老婆婆佝偻着腰,正给灯里添油。
和
姚苟也非常高兴,当即表示,要去村里催人上来继续打扫喜堂。
临走之前,他又突然想起什似,和路迎酒说:“你是不是对这里寺庙挺感兴趣?看你—路—直往里头走。”
路迎酒回答:“是挺有兴趣。”
姚苟就指指喜堂后边:“几小时前来,把这附近都逛—遭,那后头还有个很小神庙,也不知道拜是哪个人,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看—眼。”他又搓搓手,“唉不过就随口—讲,那庙真很小,估计没用,你不看也行。”
“还是去看看吧。”路迎酒却说。
路迎酒说:“听话,就不办。”
敬闲又说:“不行。”
路迎酒:“不是说好听吗?”
敬闲说:“可以听,但只能听—部分。”
路迎酒:“……”
路迎酒愣下,看向敬闲。
刚才那句坚定“不行”是出自敬闲之口。
敬闲看向他,再次坚定说:“不行,觉得他想法非常好,婚礼这个建议非常好。”
敬闲之心,路迎酒皆知。
他低声说:“你胡闹啥呢,这事情明明能简单解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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