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是不习惯同性带来冲击,身子紧绷瞬,又慢慢放松。
两人对视,脸侧是水珠,和几点青翠草沫子。
符纸光照在敬闲侧脸,勾勒出棱角分明英俊线条,鼻梁高挺,鬓若刀裁,犹如幅深刻油画。他眼眸是很深邃,好似鬼界深渊样漆黑、不可见底,当他认真看着人时,就像是整个世界只有眼前人。
他冲路迎酒勾起嘴角,笑说:“这不就玩上?”
“……”路迎酒不由觉得好笑,“什啊,你怎那幼稚。”
路迎酒说完才意识到,气氛好像太沉重。
他就咳嗽声,摸摸毛团子:“唉不提这个,它还是很可爱,不是吗?”
毛团子:“嗷!”开始拼命摇尾巴。
路迎酒又开口:“你不觉得……嗯??”
他只觉得身上重,然后是阵天旋地转,柔软触感从背部传来,带着点草地湿意。
能吃半已经是胃口大开。”
“好吧。”敬闲有些不甘心,“你继续说。所以你们相似点在哪,都很可爱吗?”
他就随口说,路迎酒却被这个“可爱”震撼下,他这辈子都没想过成年后还会被这样形容。
敬闲是真该好好学下措辞,天天在用奇怪词汇,把他思路都打断。
他强行拉回思路:“什可不可爱……觉得和它相似处,是们都很贪心。”
“有什幼稚不幼稚,开心就好。”敬闲理所当然道,“年纪从来不是问题,你要是想玩,们再从坡顶滚个十次八次。”他伸出手捋捋路迎酒发梢,压下几根凌乱毛,“怎样,要不要再玩次?还能滚得更快点!你想要多快就有多快!”
“不
他愣几秒钟才反应过来:敬闲直接抱着他,从坡顶在往下滚!
就像是早上那群打闹小屁孩样!
眼前不断旋转,会是绿油油青草会是蓝黑色夜幕。敬闲紧紧抱住他,就这样路滚下来,半秒钟没停,所有思绪都像是被甩空。
也不知多久之后,他们停在坡底。
敬闲没全压在他身上,路迎酒只感受到点重量,但他莫名觉得沉甸甸,背后是露水些许寒凉,胸腔处却源源不断传来敬闲体温,炽热如火。
他继续说:“饕餮会无休无止地追寻食物,永远得不到满足。别人可能觉得没什追求,实际上,想要东西确实不多,就是都很难实现。”
“很小时候,每天都撞鬼,最想要就是活下去——这点没有人向保证。后来会点符纸,能自己驱鬼,愿望又变成有朋友和玩,后面直到长大也没实现。遇见叶枫时候,们也不是会跳房子、玩弹珠年纪。”
“现在倒是没什特别追求。”路迎酒说,“硬要说话,想把死劫弄清楚,但这目前看起来没有可能。”
“所以,总是在追求非常难以实现东西,某种角度来讲,算上很贪心。”
敬闲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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