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迎酒愣瞬。
然后他微微垂眸,开口:“敬闲……”
“嗯?”敬闲侧头看他。
路迎酒:“……”
他笑笑:“没什,就是想问你下,你知道陈家‘织云术’吗?”
小李纯粹听楚半阳话,跟着他过来,甚至不知道身边少女就是陈言言。
他继续思考着。
敬闲和他紧挨在起,在这狭窄空间,就连彼此体温、呼吸都能感受到。渐渐地,路迎酒思维不再紧绷。
他们才见面没几天,可是感觉,已经经历不少事情。
而且,路迎酒觉得,自己应该是非常相信敬闲。
沉迷开车敬闲突然就不愿意。
当时是什情况来着?
好像是,自己说句要在车上补觉,敬闲就把小李赶去开车,陈言言赶去副驾驶,然后硬要和他挤在后座。
还满脸兴奋地看着他,脸上写着“已经准备好,你怎还不睡”。
路迎酒看着他那眼光,简直是莫名其妙,完全不懂敬闲在期待什。反而是副驾驶陈言言,因为刚手术过,精神不好,已经调低座椅睡着。敬闲本来坐在副驾驶后头,座椅放低,空间窄,他那双长腿怎放都别扭,就挪挪身子,和路迎酒挨得更近。
敬闲顿几秒钟。
那些鬼老师只教他常识。关于驱鬼师很多知识,他实际上是不知道。他就摇头:“不大清楚。”
路迎酒看眼睡着陈言言,也凑近点敬闲,压低嗓音,两人几乎是耳厮鬓磨。他解释:“所谓‘织云术’,只是人皮面具种别称。早些年,陈家人就是靠着割下死人皮肤,做出面具,这样子发家。后来,法律完善,他们也顾忌道德上问题,就没再用人皮,转而用动物皮革,比如猪皮、羊皮或者牛皮。”
他继续说:“查下,们正在去四洞屠宰场,就是陈氏企业——所以陈言言才会带着同学,过来试胆。以前,陈家人应该是利用屠宰场,来制作面具。”
“
他找不出词汇去形容那种信任,也不知道它从何而来。潜意识中,他总觉得待在敬闲身边有种安全感。硬要说话,他只能想到个古怪比喻:就是那种,能让他在鬼怪横行长夜中安睡安全感。
这算是什?拍即合?
跑车慢悠悠往前开,身边飞掠过几辆不耐烦车子,干脆利落地超他们车。路迎酒深呼吸口,突然意识到,在敬闲身上,有股冷冽如新月气息。
极浅极淡。
如果不是这个狭窄环境,如果不是周遭安静下来,如果不是他们肩并肩挤在起,他也察觉不到。
路迎酒垂眸想着。
现在情况是,青灯会不知道他已经找到陈言言,而陈言言不知道,青灯会是因为他重启调查。这种信息差,才让他和陈言言能起行动。
但是纸里包不住火,很快就会露馅。他时间实际上不多,要在那之前,理清楚线索。
至于小李……
他看眼战战兢兢小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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