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清辞闭上眼睛,思绪紊乱,迷瞪会儿,倏地想起什,扭身爬到李瀛身上,抓着他用力摇:“李瀛!你给醒醒!”
他发现自己刚才用词过于模糊,问李瀛是不是来自八年后,因为他对八年后有执念,可如果李瀛是来自十八年后,二十八年后呢?
岂不会完美避开他提问?
还有有没有杀掉父兄,如果他来之前相府众人还没有推去斩首呢?
虽然这两个问题有些矛盾,可云清辞还是需要再确认下。
现在李瀛不对他下手,不代表以后李瀛不会。
他是亲耳听到李瀛圣旨将云家满门下狱,也是亲身经历被打入冷宫,因为活不下去而只能自戕。
“最后个问题。”云清辞死死盯着他:“你有没有将父兄抄斩?”
李瀛按着太阳穴,慢慢摇摇头。
屋外传来动静,柳自如上前来告诉云清辞:“太医来。”
“李瀛,问你,你有没有想过宠幸其他人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要除掉相府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杀?”
但在云清辞眼里,这样做李瀛变得更加可疑。
他认为李瀛不过是想要蒙住他眼睛,捂住他耳朵,让他成为个不听不看不言不语傀儡。
于是,他们开始爆发争吵,李瀛开始排斥他,无视他,不愿见他,而云清辞,在次又次被针对里,也越来越极端。
他低下头,看眼自己手腕上。
那处伤口已经结痂,但依旧缠着纱布,因为云清辞不想看到那道伤口。
“李瀛!”
沉睡李瀛神情变得十分难受,他费劲地张开眼睛,云清辞已经迫不及待地道:“你有没有封过宁妃为贵妃?”
他眼睛放着光,因为即将要撕下李瀛真面目而激动到战栗。这个问题,定
云清辞只能暂时让开。
他相信李瀛喝醉时候不会撒谎,如果他是八年后那个李瀛,今日很多答案都不会是这样。他知道李瀛对相府下手,八年后李瀛也会知道。
太医给他扎针,让他喝解酒汤,之后又留下个方子,让人去御药房抓药。
安排好这切,李瀛已经沉沉睡过去。
屋内熏香夹带着酒气,云清辞躺在他身边,忽然重重踢他脚,男人眉心微拧,像被什驱动着般,无声地往里面挪挪。
“……”李瀛凝望着他,有些微醺,又有些认真:“从未。”
云清辞抿抿唇。
他信。
也许,这个时候李瀛,真没有想过对付云家,也许他真曾经喜欢过他。
可那又怎样呢?
也许,这个时候李瀛,真是这样想。
他永远都比自己更为理智,更为深沉,更会算计,也更为成熟。
他转过来,问李瀛:“既然如此,你为什还要去找?”
“……后悔。”
云清辞讽刺地笑。那点点回忆未能激起他对李瀛半分同情,只觉得他贪婪而可恶,他要鱼与熊掌兼而得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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