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尔潘迟缓地移动视线,看向沈朝幕。
沈朝幕脸侧有道血痕,是为保护宋浅浅时他巨镰留下。那鲜血吸引他注意力,他翠绿色眼眸亮起来:“把你、如果把你吃掉话……就可以去找那个家伙。”
他踉跄地走向沈朝幕。
“谢谢你今晚演出。”沈朝幕却说,他伸出手——
维尔潘以为下秒光絮就会贯穿他胸腔。
维尔潘牙齿都开始打哆嗦:“别别给看到这个快把他们拿开”
他每寸神经都被狂躁覆盖——明明这舞台剧是他亲自操控,但现在,沈朝幕能感受到空中异兽精神力片混乱。
维尔潘已经到达极限,伤痕累累力竭绝境下,甚至没办法操控自己紊乱精神力。
沈朝幕缓步接近。眼前异兽已经恐惧疯狂到极点,血从他额角留下,他近乎是崩溃地喊道:“滚他妈滚别让再看到那天”之后是片混乱异兽语言,完全分辨不出内容。
沈朝幕安静地停在他身前,彼此间隔五米距离。维尔潘瞳孔涣散,垂下头颅,已经根本看不到他。
黑色巨镰上全是伤痕,剧烈喘息着。
他见过很多很多猎人,百三十年前在卡珊德被猎人协会围剿时,他精神力化作马戏大军杀掉过他们。掌声与赞美声响起时,上城街道破败不堪,马戏刚好盛大收场。
但是没有人能做到眼前这个男人地步。
这战斗太超乎他想象力。那绝对力量、速度和战斗本能,如果不是那气息确实并非异兽话,他都要怀疑对方根本不是人类。
舞台又亮起来,明亮灯光洒下。之前那两个毫无生机玩偶再次动起来。
但是没有。
沈朝幕手中只是拿着张马戏门票,说:“很精彩谢幕,全都看到。”
长枪贯穿维尔潘心脏。他缓缓
沈朝幕目光像是带些悲伤,但那太微不可察太迅速,几乎叫人以为是个幻觉。
他说:“不想杀你,但是如果放你走,你会伤害到更多人。”
维尔潘像是听见他话,又像只是在自言自语:“只有、只有吃掉他们,才能有更多力量……”他目光又变得癫狂起来,“王座……必须要得到王座要去找阿卡萨摩……”
说罢他拖着疲惫身躯,跌跌撞撞就往帐篷外迈出脚步——
根金色长枪从天而降,狠狠钉在他身前拦住去路。
男孩玩偶说:“你今天表演很精彩你看,和说样吧,人们都会喜欢你演出明天再来看你”
身着戏服男人玩偶脑袋上鲜花怒放,他举起酒杯:“那让们痛饮朋友,喜欢金灿灿云朵,因为那能让斑马尽情奔跑。但是今晚月色同样美丽”
他们干杯,酒液在杯中撞出漂亮花朵。
然后像是老旧录音机卡带、黑白默片不断回放,两个玩偶直在重复这个动作。
酒花绽放,笑容凝固在最灿烂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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