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跑回小区门口时。那人早就不见踪影。
时渊回家,进门就带着花香扑进陆听寒怀里。
他说:“送你!!”
陆听寒看着满怀花,还有眉开眼笑时渊,有些惊讶。他问:“这些花是从哪里来?”
“秦落落送给特蕾西,然后特蕾西又送几朵给。”时渊尾巴尖在空中摇曳,“现在它们是你。”
随着流言消失,生活回归稳定,正如过去20年般。抗议者数量、游行频率再次多起来。
最近几周,时渊时不时能见到他们。
时渊在剧团见到人类热爱——程游文他们谈起舞台剧时,眼中总带着笑意和光;而抗议者脸上是愤恨,当他们伫立在阴云之下,身后联盟旗帜猎猎作响,手中抗议标语触目惊心,他们紧皱眉头,眼中像有团无名火在烧,让时渊想起森林里黑鸦群,或者荒原上嶙峋怪石。于是,时渊明白,爱和恨样炽烈。
有几个路人站在旁边看,抗议者队伍无声地前进,占据长街。
时渊不喜欢看这些,正要离开,突然有个男人对着路人声嘶力竭地喊:“你们为什相信他!他在深渊旁边待十年,整整十年!深渊是魔鬼,会改变心智腐蚀灵魂!他总有天会站在怪物那边!”
共五朵风信子,时渊拿走两朵,还有小扎满天星。
人类很看重这些,他觉得陆听寒也会喜欢花。
下公交后,他走过个小广场。
他又看到抗议者。
男男女女高举着牌子,写着:【恳请联盟革职陆听寒上将】
陆听寒接过花,眼中带点笑意:“怎那开心?”
“因为拿到花,而且还做件坏事。”时渊说,“但不会告诉你做什!”
“为什不能
路人们见他激动,退后半步,没想到男人不依不饶,紧追上去:“你们又不是没见过监视者失控,他们精神不稳定,你会让个潜在疯子掌握整座城生死吗?!”他挥舞着双手,“反正不会,到死也……啊!!!”
时渊伸出尾巴,绊倒他。
男人摔个脸着地,懵两秒,再抬头看见时渊跑远身影,破口大骂:“你他妈发什神经!找死啊?!”他把标语牌扔到旁,瘸拐地追上去。
而时渊抱着花在巷子里跑得飞快。
他第次干坏事,心跳得都快蹦出来,生怕被人追上。好在他很灵活,走街串巷比风还要快,栋栋楼房掠过他身边,男人摔瘸,根本赶不上他。
【反对安乐死方案,反对监视者掌权!】
【们绝不该妥协】
【他能像怪物样思考!们真能相信他吗?】
时渊站定脚步,多看他们会。
鸟群袭击后,城中直有关于感染高峰期流言,很多人相信在20年低谷期后,高峰期即将重现。而过两个月,再没有大规模感染生物潮,各个深渊畸变数值也趋于稳定,这个流言就慢慢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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