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这个院子破
林厌沉沉吐出口浊气来:“不,死因明确,不剖,让老人家入土为安吧。”
等行人出停尸房,宋余杭问派出所所长:“李斌家里还有别什亲人吗?”
“没啦,他是五保户,三十多年前就和老婆离婚,儿子女儿都让女方带走,退休后吃喝拉撒全靠z.府。”
宋余杭点点头,伸手递根烟给他:“这样,们再去趟李斌故居,下午去小河村,有劳你……”
所长受宠若惊,接过来忙不迭就点上:“好好好,宋队太客气客气,这就去安排。”
勘查灯照过来时候,林厌又在他已经漏风,摇摇欲坠门牙上发现根细小衣物纤维。
“棉签。”
宋余杭把东西递给她。
林厌拿棉签把那根线头揩下来放进证物袋里:“这是凶手身上东西。”
她之所以能这肯定是因为,昨晚交手时间虽短,但她不仅过目不忘还眼力惊人,凶手戴手套,准备得很充分,不然现场怎可能找不到他枚指纹。
听这话才抬眼看她,三下五除二把花卷塞进嘴里,噎得连连咳嗽,眼角呛出泪花,抹抹唇角蹭地下站起来,结结巴巴。
“、吃完。”
***
镇上殡仪馆没有冷气,其实就是停尸房罢。
甫踏进去,段城就捏着鼻子退出来,深呼吸,又戴层口罩这才鼓足勇气迈进去。
***
李斌家离派出所不远,走百八十米就到,前后都挨着农田,马路上不时有拉煤渣车驶过,尘土飞扬。
院门紧闭着,宋余杭伸手把挂锁拿下来,推门而入,院子里已经破落,满地枯树叶,篱笆里隔几块菜地,土里都没种什东西,墙角株梨花也已经枯萎,只剩下光秃秃树枝还矗立着。
这是栋南方农村典型二层建筑,宋余杭打量着院落。林厌则径直拎着勘查箱进堂屋,大堂中央供奉着关二爷,香火寥落,案板上落厚厚层灰。
这是与“白鲸案”无关侦查,是以宋余杭特意遣开其他人。
做完这些她才又撕开李斌衣服,手在他胸膛上按按,宋余杭勘查灯也随之照下来。
“全身静脉及毛细血管扩张,初步确认死因为缺氧性窒息。”
也就是民间常说,活生生被人捂死。
林厌看着他目光略有些沉痛,手撑在停尸床上紧握成拳。
宋余杭伸手拍拍她肩:“你要解剖吗?”
林厌已经戴上手套在验尸,左手缠着纱布不是很方便,宋余杭替她拎着勘查灯。
“闯进去时候他正准备翻窗逃脱,正好打个照面……”
宋余杭说着,林厌抬起李斌小臂轻轻按按,随后掰开他眼睑:“眼结膜有针尖大小出血点,颜面部皮肤青紫。”
检查完眼球,林厌手又轻轻掰开他口腔,微微俯身下去观察:“口腔咬肌内可见出血。”
段城在本子上匆匆记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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