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。
镜头移过黄宛然与秋秋房间,穿越床底下水泥地板,来到楼下三层屋子里。
有双眼睛,正无神地盯着天花板,似乎感应到秋秋声音。
她是玉灵。
同屋伊莲娜继续熟睡,玉灵却天刚亮就醒过来,在泰北农村长大她,从小就养成早睡早起习惯。
“秋秋,等们回家以后,会好好考虑和你爸爸关系。”黄宛然紧紧搂着女儿脖子,“如果是最坏结果,们母女俩从此就相依为命吧,大不再去做医生,或者去私人诊所干也行。”
女儿却冷冷地回答:“们还回得家吗?”
“定可以回家,旅行团里所有人都在努力,说不定泰国警方很快就能找到们。”
“不,们已经被困在这里,们出不去。”
“你说什?”黄宛然有些生气,她不允许女儿自,bao自弃,“你想辈子待在这里吗?”
妈妈来到她身边。妈妈是上海人,六十年代支援三线建设而去云南。她不甘心让女儿在山里待辈子,正好黄宛然舅舅在上海做处长,便通过这层关系把她调回上海。
她依依不舍地离开香格里拉,来到完全陌生上海,在家街道医院做医生。舅舅很喜欢这漂亮外甥女,便把同事儿子介绍给她——那时成立已是电力局工程师,有份令许多人羡慕金饭碗。他们只谈半年朋友,就闪电般地结婚。
晃已过去十五六年,当年轰动美国《国家地理》杂志雪山杜鹃美人,而今已是三十八岁成熟妇人。女儿都长成大姑娘,正熟睡在她身旁。
黄宛然翻身朝向女儿,才发现秋秋已经醒。母女俩面对着面,晨光洒在十五岁秋秋青春脸上,简直是她少女时代翻版。
她伸出手抚摸着秋秋,这时女儿也不再倔强,温顺得如只小猫,依偎在母猫温暖怀中,毛茸茸小爪子搭着妈妈肩膀。
窗外雾气正渐渐散去,但那感觉依然缭绕于眼前,又像昨天清晨那样充盈着心底。让玉灵身体越来越轻,整个人缓缓浮升起来,被森林中露水和白雾包围,回到那个十六岁清晨。
被打断回忆在继续,还是那片最黑暗最诡异森林。永远不见天日
“也许——是吧。”
“你这孩子到底在想什呢?”
黄宛然都有些气糊涂,而秋秋回答让妈妈更吃惊:
“因为喜欢这个城市!”
三
“秋秋,你要听妈妈话。”
秋秋睁大着眼睛,像个受委屈小女孩说:“你们总是吵架,爸爸也总是对你不好,知道他不是个好男人。”
“对不起,妈妈没有给你个和睦家。”
她眼眶又有些红。虽然女儿直都在自己身边,但她知道秋秋其实是孤独,直对父母封闭着心灵。她害怕将来女儿会变得更陌生,看到青少年抑郁症报道,都让她心惊肉跳地担心。
“已经不在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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