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新远摆摆手,捂着眼睛示意自己没事。
“就是……就是有点儿遗憾……你师母她生前,就是奔着做中国第个获得羽毛球大满贯女性运动员去,谁知道后来却……”
“奋斗辈子,也没能替她拿到大满贯,年纪大,只好退役,本想把女儿好好培养长大,继承她妈妈遗愿,谁知道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,再也讲不下去,时之间,悲痛交加,肩膀耸动着,老泪纵横。
虽然他话没说完,但简常念看着他贴在墙上家三口照片,已然明切。
谢拾安犹豫着,还是开口道。
“师母是……”
谈起往事,尤其是聊到爱人时候,不管过去多少年,严新远眼里始终发着光。
“她是小师妹,从进入国家队开始,们就在起训练,还起拿过世锦赛混双亚军,可结婚不久,她……就出车祸走,只留下和不足周岁女儿相依为命,再后来……”
也许是喝醉,无论她们问什,严新远都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全吐出来,他平时是鲜少跟她们提起从前事。
“你敢在严教练面前把喝酒这事捅出去,你就死定。”
简常念吐吐舌头,冲她做个鬼脸。
“略。”
三个人边吃边聊,似乎总有说不完话题,不知不觉就已至夜深。
当被人问到,他为什会选择离开国家队到滨海省队任职时候,严新远怔下,口干杯中酒,放下杯子,缓缓道。
个塑料杯子。
“给,饿就吃吧。”
简常念欢呼声,给他们把酒水倒上。
谢拾安看着她,示意简常念给人少倒点酒。
“梁教练不是不让您喝酒吗?”
屋漏偏逢连夜雨,麻绳专挑细处断,命运从不曾眷顾过像他这样苦命人。
谢拾安也红眼眶,替他把酒倒满,自己也倒半杯,和他放在桌上塑料杯轻轻碰下,举起来,饮而尽。
“严教练,您放心,您和师母心愿,定替您完成。”
少年侠气,立谈中,死生同,诺千金重。[1]
后来谢
严新远说到这里,掐下眼睛,难免悲从中来。
她们两个人面面相觑,都有些后悔提起这个话头,简常念更是听不得这些,也红眼眶。
“严教练,您……”
她说不出节哀这两个字,要是人人都懂节哀话,世界上又会少多少矢志不渝故事。
谢拾安默默给他递张纸巾。
“因为妻子……也就是你们师母……是江城市人,……想来她家乡看看。”
不等谢拾安阻止,简常念心直口快道。
“那师母现在人呢?”
严新远笑下,眼神有些怀念。
“她不在,去早,现在也没什人记得她。”
严新远笑笑。
“倒满,倒满,不碍事,今天高兴!”
简常念在她对面挤眉弄眼,做口型。
“你自己都喝呢,还不让别人喝。”
谢拾安在桌子下给她脚还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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