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严教练还没上桌呢。”
“可是饿嘛。”简常念委屈巴巴,又放下筷子。
严新远忍俊不禁,从柜子里给她们拿瓶饮料,自己拿瓶白酒和三
路那长,仿佛怎也没有尽头样。
那是她如这路边小草般野蛮生长十六岁,也是青春期里最后欢愉时光。
路尽头是个小村庄,有几个鱼塘,严新远跟当地村民买几条鱼,还有两斤虾,嚷嚷着要回家亲自下厨给她们践行。
煎炒烹炸,厨房里事简常念能帮上忙,谢拾安就只能做做洗菜剥蒜这种小事。
老教师宿舍里没有油烟机,煤气灶开,严新远呛厉害,简常念看他不舒服,就要拿过他手里锅铲,却又被人赶出去。
“要不你们起上吧,个个打,太浪费时间。”
对面连输两局,气喘吁吁简常念和其他队友们对视眼,纷纷点头,扔球拍扑上去。
“起上就起上,干她!”
糟糕。
谢拾安暗道不好,拔腿就跑,可早已有人把住门,训练室空旷无处可躲,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,很快就被人按倒在地,挠着痒痒。
训名单里。
她也不想辜负严新远好意,只好点点头。
“知道,严教练,到北京定好好训练,即使不能上场,也不能丢咱们滨海省队脸。”
严新远这才满意地笑起来。
“诶,这才对嘛,比赛开始,快去吧。”
“严教练,来吧。”
“没事,咳咳咳……不用,你出去和拾安看看电视吧,饭菜马上就好。”
饭菜上桌,两荤两素,还做道鲫鱼汤,在家常菜里算是极为丰盛。
平时严新远也偶尔把队员们叫到起,给她们开个小灶什,简常念甚至觉得他手艺比食堂大厨还要好,早就食指大动,菜端上来,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,夹块红烧鱼肉。
谢拾安巴掌把她手呼掉。
“你们干什呢?!还不快住手!”
梁教练在场边疯狂吹着哨子,嘴都气歪,也无济于事。
严新远看着她们嬉戏打闹背影,唇角浮起笑容,眼神却有些感慨。
拾安,常念,已经没什可以教你们,往后路,就要靠你们自己走下去。
后来简常念每每回忆起严新远,想到不是他严厉,也不是他那杆标志性老烟枪,而是这个夏天傍晚,他们三个人起骑着训练基地里老旧自行车,沿着门前那条飘着稻香田间小路悠哉悠哉地晃荡。
简常念应声,拿着球拍又跑上场。
滨海省队内每周都有擂台赛,按照训练赛成绩排名次,名次低可以挑战排名高,赢会有特殊津贴伙食补助以及休假等等福利,用来激励队员们良性竞争,不断拼搏,挑战自。
目前总成绩排名第是,谢拾安。
自从大家都知道她现在世界排名第七之后,纷纷摩拳擦掌,吵着嚷着要跟她对打。
谢拾安倒也不怯战,唇角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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