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衍之点头,这才是真正专家学者教授吧,辈子兢兢业业,不争权夺利,也不沽名钓誉,陆家世代人都将这点传承得很好。
陆青时推开窗户通风换气,顾衍之拿脸盆打来水擦洗着家具,又把阳台上枯败花枝修剪干净,地板也拖得尘不染。
午后阳光洒进来,洗好床单被套在微风中轻轻摇摆着,室内弥漫着阳光和洗衣粉味道。
顾衍之盘腿坐在床上翻相册:“这哪个是你?”
她指着张幼儿园毕业照问她,陆青时凑过去,哼
陆青时拉着顾衍之去买烤冷面,七块钱加肠加蛋加肉大碗,小摊主人五十来岁,边做边打量她们,突然眸中亮,操着口地道京片子开口:“哟,这不是陆家小丫头吗?!眨眼儿都这大啦!”
陆青时笑:“大叔您还记得”
“可不,碗()家儿子那时候得癌症,还是叫你爸爸给治好,现在都娶媳妇成家咯!”
老北京人热情好客,跟她东拉西扯,又好奇地看着顾衍之,陆青时只是笑,临走之前又执意多送她份烤冷面,她推辞不过,好在顾衍之硬是塞双份钱放在篮子里,两个人才得以脱身。
“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”陆青时伸手指,老旧家属院墙壁上爬满爬山虎,现在只剩藤蔓,若到春夏必是片生机勃勃。
就买票,汉堡和薯条暂时寄养在靠谱宠物店,她带着她上飞机。
飞机有些颠簸,陆青时昏昏欲睡,顾衍之托着她脑袋,眼也不眨看着她。
她知道她在害怕,害怕自己突然闭上眼就再也醒不过来。
陆青时吻下她手背:“别怕……真不行话……会跟你说”。
她总是这样,清醒时候少,昏睡时候多。
顾衍之拉着她上楼,推开落满灰尘房门,不大不小两室厅映入眼帘。
这是她童年住过房子,爸爸妈妈住主卧,她住次卧,狭窄空间里并没有摆多少家具,都用旧报纸蒙着,轻轻抖满层灰。
“还以为你家不说大富大贵,最起码也要住个大点房子吧”
毕竟是医学世家,祖孙世代都是专家教授,青史留名。
陆青时推开自己房间,灰尘涌入嗓子眼里,轻咳两声:“那个年代医生不像现在,做台手术就有很多很多钱,父母也很节俭,他们去世后大部分积蓄也捐给希望工程”。
顾衍之别过脸,吻落在她额头:“嗯,睡吧,睡醒们就到”。
等她呼吸逐渐变得平稳,顾衍之半抱着她,微微仰起头,无声眼泪滑入鬓角里。
有空姐推着餐车过来,她赶紧拿袖子擦擦眼泪,示意对方不要打扰。
空姐什话都没说,递给她杯白水和纸巾,又悄悄推着餐车离去。
不大小区,位于协和医院背面,市井小巷里生活气息浓厚,有几位老人聚在树荫下下棋,路旁开着溜小吃店,水果店,文化用品等,价格在寸土寸金北京二环,也还算公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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