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露挑个靠窗位子,不看菜单就点完菜加瓶啤酒,想必她经常光顾此地,早已对菜单烂熟于心。她给倒杯酒,装作很会喝样子,口就喝大半杯。
"记得你不喝酒。"她酒量倒是蛮好,"多吃点菜吧,虽然味道也不怎样。"
依然不敢直视她眼睛,视线直停留在她脖子
她语气就像老师在训学生。在狭窄楼梯间局促不安,这里像条阴冷寂静肠子,从十九楼往上直通到三十八楼,声音能传到很远,压低嗓音说:"当然,当然有意义。"
田露却摇摇头,停顿许久,紧紧蹙起娥眉,是从未有过悲哀表情,终于把语气柔和下来:"其实,有时候也会想起那些夜晚。"
那些夜晚?显然和她不仅仅只有夜。
突然鼓起勇气,"今晚,你有安排吗?"
"你想请吃饭?"不用张嘴她就代替说出来,"好吧,就去天香阁。"
什,也是过去事,她没义务必须回答。
垂头丧气之时,身后隐隐飘来阵香水气味,没等抬起头来,却发现台子上多张便笺纸。田露已从身后走过,她背影和件紧身黑色裙子,勾勒出诱人身体。
再看那张小小便笺纸,只写着行潦草字——
去楼梯间谈谈
心中猛然晃动下,赶紧把小纸条收在怀中,像做坏事小孩,小心地回头扫视周围,看看是否被其他人发现。田露已离开办公室,装作接电话样子向外走去。强迫自己按捺急切心情,仍然停留在电脑前,担心被人看到和田露前后脚走出去。两分钟后,才假装上厕所溜出去。
没想到她居然这爽快,早已做好被她拒绝N遍准备,难道她不是像同事们传那样,每晚都会有约会吗?
看到愣半天没说话,田露拍拍肩膀说:"喂,你不愿意就算。"
"哦?"这才回过神来,急吼吼道,"不,愿意,当然愿意!"
天香阁。
其实既不"天"也不"香",还以厨师水平逊色而闻名,只是能从窗口俯瞰美妙夜景,尤其是外滩对岸陆家嘴高楼大厦,无论是中国宝塔形金茂大厦,还是啤酒瓶扳手环球金融中心,都能在这儿看得清清楚楚。
平日楼梯间基本没人——除地震那天挤满逃生人们,仍注意是否被人盯梢,仿佛变成商业间谍。刚下楼梯两步,就听到田露声音:"高能!干吗鬼鬼祟祟?"
又吓跳,看着她冷漠表情,还有依旧低胸领子,时却说不出话。
"知道——你迟早会发现。"她靠在墙上,仰头看着楼道,"你到底想怎样?"
"?"这个问题让无法回答,想怎样?想重新与她发生些什事情吗?只能胆怯地回答,"不,不想怎样,只是想知道以前发生过事情。"
"知道又如何?不知道又如何?这些对你来说有意义吗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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