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能能,你不要哭,应该高兴,高兴!"
能能——有个奇怪小名,如果加上八点水,岂不是变成熊熊?
"能能,你还认识吗?"
父亲激动地看着脸,以至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。妈妈捏他把,"该死老头,怎问出这傻瓜问题!"
是真对他们点印象都没有,"如果猜得没错,你是父亲?"
从床上爬起来,手脚轻松许多。打开房门却不见个人影,大声喊叫几下,也没听到回应——难道在苏醒后,其他人包括护士们都昏迷吗?彷徨着走下三层楼梯,推开医院宽敞豪华大门,外面是黎明前最后黑暗,覆盖绿树丛中小径,所有鸟儿还在熟睡。沿着小径往前走去,任由身体被露水打湿,直走到尽头才发觉,脚下是片暗绿色湖水。
赤脚站在潮湿泥土上,却丝毫不感到寒冷。湖水几乎要扑上脚尖,仍怔怔地看着那池绿水。不知何处幽暗光线,发现湖水颜色渐渐变化,从暗绿色变成湖蓝色,又转为神秘深紫色,直到化为沥青般浓黑。
沥青般浓黑……
这是个梦。
叫高能,二十五岁,除此以外对自己无所知。
记忆,但从今天起必须记住这张脸。把这张平淡无奇脸,同""这个概念紧紧合在起,还得加上"高能"两个字。
=高能=这张平凡脸。
脱下病号服赤裸上身,长期卧床让肌肉萎缩,既不强壮但也不瘦弱。尝试着做个健美运动员动作,发现镜子里裸男真可笑。把裤子也脱下来,整个身体赤条条地,bao露在镜子里。
毫无疑问,是个男人。
能保住条命已是奇迹,沉睡年后醒来,更是奇迹中奇迹,上帝弃儿或宠儿?
"你这是怎?"妈妈费解地看着,"还用得着猜?当然是你爸爸,你连爸爸妈妈都认不出?"
妈妈着急地拉住院
刚从长达年昏迷中醒来,记不起自己过去,名字年龄切,都得由别人来告诉。往昔全部记忆都被遗忘,成为没有自"空心人"。
幸运是,还有爸爸妈妈。
"能能,你终于醒啦!"
父母赶到医院紧紧搂着哭喊,然而脑中完全想不起这双面孔。
茫然地被母亲抱在怀中,不管为劫后余生还是丢失记忆,这幕场景令悲从中来,眼眶下子红。
摸摸自己柔软肚皮,感到里面阵蠕动,才想到个久违字——饿。
年没有吃饭,终于感到饥饿,这是即将恢复健康信号。这感觉变得无比强大,想起香喷喷饭菜,各种肉食与水产,从大闸蟹到铁板牛排再到菜泡饭和方便面……医院起码有食堂吧,运气好话还有病号餐?
值夜班小护士,看到这副模样,吓得不知所措,"哎呀,你怎跑出来啦?院长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吗?"
"饿。"
黎明前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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