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赋如此之好,放眼三界,也只有那位。”
“也不过是与凡人相比,矮中拔高罢,仙长不必多想。”
无妄看眼他侧脸,不确定他是真这想,还是单纯不想就此事多谈,但无论哪个,他都不好再继续多问,只好笑笑:“神君说极是。”
他若有所思,没坐多久,便起身告辞。他心中已经笃定楚栖只怕就是漾月转世,否则神君又岂会在发生那种事之后仍然维护楚栖,甚至还收在门下?
于是回去
第二日早,无妄仙长忽然来四季小筑。
楚栖修行进步飞快,得益于青水那张嘴,大阿宫及时得知最新进展,比如楚栖七天完成引灵入体第五层,比如神君已经开始教他浮光九式,比如楚栖很快吃透前三式,速度快让人咂舌。
青水因此专门被神君约谈次,被告知不许将楚栖过于突出天赋广而告之,于是青水便闭嘴,有人问起他最近怎不柠檬,他就东拉西扯。
无妄开始其实没太相信青水话,但后来发现青水对此三缄其口,心中便隐隐有猜测,挑个日子便来四季小筑。
小筑景色随着季节变换,桃花开满枝头,少年袭白衣,手中拿着神君常用那把长剑,剑锋所过之处,片花瓣被凌空切断,那桃花瓣本就极其细小薄弱,要能以三尺青峰将其平切,除眼疾手快,更要极其精准灵力控制,气力重,花瓣便飞,气力轻,则不可能将其切开。
啃个滑稽印儿。
楚栖啃完就爬起来,重重推他下,哼:“无趣。”
当真是无趣很。
他喜怒无常,顺着他就是百般好,稍有不顺就立马不高兴,当真如青水所说那般没心没肺,很难分清究竟真情还是假意。
神君被他推得撑下身子,目送少年不满地离开身影,半晌,才低头拍拍身上清灰,站起来。
无妄看心头发紧,神色难以置信。
楚栖刚来神殿才多久?短短两个月,竟然能练成常人几十年才能达到水平,也就是说,他日之间修为,几乎就能赶上旁人大几年!
他屏住呼吸,眸色闪动,路来到全神贯注望着楚栖神君身边,倾身道:“神君。”
司方下意识起身,无妄急忙将他按下,同时在他身边落座,道:“神君,可是寻到所觅之人?”
听出他言下之意,神君重新看向楚栖,缓声道:“仙长也觉得,他是那人?”
重新走进丹房,透过窗户,楚栖已经重新拿起剑,或许因为情绪不好,他这次招式要比之前狠辣锋利很多,并非是神君教授剑法,倒像是实战之中杀戮之式。
神君皱起眉。
楚栖心里不高兴,练完剑之后也没理他,他其实这段时间收心很多,本来都要对神君无欲无求,谁知道他突然用那种语气跟自己说话,那饱含不舍眼神,不就是在勾引他?
结果自己扑上去,人家反而不乐意。
管看不管吃,楚栖是记恨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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