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，师兄！”
“你可真行，这
觉恨不得要等你到下午！”
闹腾下，黑毛团也惊醒，金黄色
眼瞳眯起来，亲昵地不住舔着路听琴脸，“喵嗷！”
又不知过
多久，团软乎乎东西，散发着适中热度，被塞到他被子里。顺滑毛茸茸触感，绕在他指尖。
路听琴在梦里快活地快要飞起来，他梦见自己到个都是枕头舒服地方，到处是小说、零食，还有温暖毛茸茸。他在里面窝着，不用思考，不用忙碌。
……太堕落，还是睁眼吧。
他尝试几下，说服自己睁开眼皮。
个黑色，圆滚滚毛脑袋，抵着他脸，睡得正香。尖尖耳朵，在睡梦中动动，还发出断断续续鼾声。
“路听琴……”
“路听琴！”
有谁在叫他，手轻轻掐着他脸颊。
路听琴翻个身，头埋进软枕，拒绝睁眼。
他察觉到天色已亮，微光透过纸窗，晃到眼皮上。但这又怎
样？
否认。“按你本心，去和他们相处吧。这就是
想请你做事。别……已是缕游魂罢。就此别过。”
路听琴急切道：“等等，那他呢？”
坠月仙尊听懂这含糊指代，背过身。
“任凭你决定，仅提句。”
他将自己隐没在桂树茂盛树影里，身影明灭，身形逐渐淡去，
路听琴眨眨眼，下子清醒。
这是……猫？
他心快速跳着，不敢动弹，转动眼睛，向旁边看去。
四师兄嵇鹤穿身宝蓝色鹤纹锦袍，若翩翩浊世佳公子，倚靠在榻前。
他手搭在帷幔上，半高不低地勾幕帘，既让光线透进来，又不至于扰睡眠。察觉到路听琴睁眼，立即上手，要掐他脸。
就好像做晚上加班或学习梦，第二天睁眼还要上班或上课样。
他根本没睡好吗？不能再正经睡会吗？
那只捣乱手似乎感觉到他心情，掐完脸，不轻不重捏下耳朵尖。
路听琴回笼觉睡得朦朦胧胧，在浅梦中不愿意醒来。
他中途翻身，迷糊中感觉好像有人坐在塌旁边，给他挡光，让上午阳光温柔掠过，没有将他扰醒。
“人龙混血，多因力量失衡而致死，前期要先成人，再化龙，鞭笞以判进度，取血以弱身体，入灵以引修行；筑基后期，以骨为丹，化作龙核，去东海，不要南海……将你乾坤袋里初骨淬炼后给龙族，助他化形，万事大吉。”
坠月仙尊说完，长久不语。声叹息，浮现又破碎。
“时间到，就这样吧。”
桂树轻摇，碎裂，消散。纯白色空间如水动荡，切转瞬即逝，不可捉摸。
路听琴还想再多看眼，意识沉，下坠回漆黑深沉海洋。海洋上方，透着丝丝若隐若现光。他意识被影响，变得轻飘飘，顺着光，浮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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