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只对幸乃动过那次手,这点阳子比谁都清楚。然而媒体却不停宣传着什“受到养父频繁虐待”,定是有人故意煽风点火吧。那,会是谁呢?那时附近主妇们轻蔑神情她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海面上吹来风带着刺骨寒意,阳子下意识握紧牵在起那只手,莲斗立刻皱起脸叫道:“好疼啊,妈妈。”
“哎?啊,对不起呀,莲斗。”说着,阳子目光再次转向手中提袋,并且将里面那个经过十年时间已经变旧泛黄泰迪熊拿出来。
泰迪熊左手上依然留着片污渍。“外公应该挺寂寞吧。”阳子小声嘀咕着这样说辞,将布偶放在供花旁边。
“要起活到百岁哦。”曾经那样天真烂漫妹妹,如今她人生就要落幕。想到这里,种无法言喻恐惧涌上心头,阳子脸颊上再没有像那天样流下眼泪。
坡道下面之前,仅仅朝这边回次头。翔他们立刻安心似使劲朝她挥手,唯独阳子觉得胸口窒。
她还是第次看到那样妹妹——脸上表情仿佛在害怕着什样,空虚眼神中浮现出是对所有人猜疑。仿佛有什重要东西被从阳子所熟悉那个幸乃身体里连根拔起,彻底抛弃。
“那孩子,是谁啊……?”
阳子无意识地自言自语道。这是十月天,可以观测到狮子座有大型流星雨日子。
当妹妹身影完全消失在坡道那头时,自妈妈发生意外以来直没能流出眼泪,终于从阳子脸颊上滑落下来。
◆
仓田阳子没有天忘记过妹妹存在,但是她每天忙得天旋地转,幼年时那些记忆渐渐变得模糊而难以捕捉,那个应该存在于某处名叫幸乃人,越来越没有真实感。
所以最初从新闻中看到那起案件时候,她心中很不可思议地竟没什波澜。当然,记忆很快便被唤醒,阳子像被钉在原地似看着媒体报道动不动,可她也并不觉得有什需要自己去做事。或许这样说很冷酷,但对她来说,这件事跟那些数不胜数虚构故事几乎没有区别。
只是其中两条报道,令阳子心中起疙瘩——条报道武断地将温柔母亲说成不负责任陪酒女,另条报道则将三年前过世父亲说成是虐待养女醉鬼。
父亲从那天开始便真戒酒,而且自此以后滴也没有沾过。虽然阳子并未因此就原谅他那晚野蛮行径,但那个人确实已经认识到自己错误,直到临死前最后秒都受着良心谴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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