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既往,学生们没有任何热情回应。不过理子知道,那只是表层现象。几天后,学校会送来学生们所写感想,里面必定令人惊讶地充满热切之词。
理子按时结束演讲,算着掌声结束时机,教导主任问:“那,接下来是提问时间。哪位同学有问题要问吗?”
接下来流程也是成不变。基本上这种场合,只有学生会长他们会绞尽脑汁想些适当问题出来,回答完这些问题,剩下时间也就打发掉。
今天应该也跟以往样吧。这想着,就真发生件不样事。在教导主任不断催促下,她正准备结束演讲时候,名女学生举起手。
“小、小曾根老师,还有……就只有个问题想问,拜托您……”
得知田中幸乃被判处死刑那天,小曾根理子有种被从沉重十字架上解放下来错觉。
那是距今四年前个秋天。她盯着正报道判决结果晚间新闻节目陷入回忆,同时感到有种莫名情绪也跟着萌生出来,却直没有想明白那到底是种怎样感情。
“那接下来就交给你,小曾根老师。各位同学起鼓掌欢迎下!”
在教导主任招呼下,理子站到舞台侧。临开始前,她看眼舞台后方挂着巨大横幅。
小曾根理子老师演讲会演讲题目《活在“当下”觉悟》
看着这名从片黑色校服中站起身来少女,理子不禁“啊”声。她分明感到自己全身肌肉都跟着绷紧。
病态惨白皮肤,像老人样佝偻着背,瘦长身体,无所聚焦眼神——眼看去就不是那种会举手提问类型,可这个女孩子依然拼尽全力将自己问题当众讲出来。
“、有件非常后悔事,或许再也无法挽回。然、然后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挽回,非常不安。听老师讲话以后,、真非常害怕……”说完,女孩像是下定决心似
稍微清下嗓子,理子抬头面向挤满整个体育馆将近八百名学生。
“各位驹山高中同学们,初次见面,是小曾根理子。对于大部分同学来说,可能会觉得今天演讲内容很无聊,不过今天在场各位之中,或许有人人生会因为这场演讲发生巨大改变。为不要干扰到这些人听讲,恳请各位呼噜打得不要太大声。”
每次站在讲坛上,理子都必然会感叹:居然能够把每张脸都看得如此清晰。这样惊奇感依然让她觉得新鲜。
光明正大睡觉孩子、看着手机孩子、跟朋友聊天孩子,也有脸认真看向自己孩子。虽然概而论称他们为“学生”,可他们理所当然是千人千面,怎可能会毫无个性。
在这六十分钟时间里,理子想要传达内容只有点,就是希望他们对活在“当下”能够有清醒认识。理子直努力着,想告诉这些孩子:把握住眼前每个决断,才能让自己在临死前不会后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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