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
看书与看片，她常说起学校
功课，还有正在做题目——这些秋收大多也做过，他答题水平甚至更好。只因西部老家分数线太高，只有凤毛麟角人才能考入大学，最多名额留给北京和上海孩子们。从高考落榜那天起，秋收就明白这
点，虽然也有机会复读，或去读志愿外学校，但他还是决定放弃，放弃再次经历不公平竞争。
“人生，总有适合
道路。”
几天后夜晚，坐在小超市收银台后，少年扬起头如是说。
小麦还不能完全理解，却点头赞同：“也厌倦现在生活，可别无选择。”
“总有天，你会有选择。”
——总之，比起上个月初次重逢，他已更能吸引她注意力。
两人身上所有变化，都是因为那个悲伤夜晚，秋收奋不顾身地救小麦，有幸保护少女清白。
那晚之后，已过去十几天。每天中午和傍晚，她都会悄悄走出校门。瞒着钱灵她们跑到小超市。但是，只要店里有其他同学，她就不敢与秋收讲话，顶多不经意间抛给他个眼神。而他也很识相地从不主动理睬她，只是接到眼神时会心笑。唯有在晚自习时间，这里不再有其他高中生，她才会坐下来与他聊天。
秋收和小麦有个共同爱好——看书。
他们经常互相交换书籍，她给少女看自己喜欢书，比如《简.爱》《呼啸山庄》《红与黑》。秋收则送给她很多武侠小说，最主要不是金庸。而是小麦很少接触古龙。每当两人单独相处，少年就不再内向沉默，偶尔露出爽朗笑容，从某个角度看去竟有些玉树临风，焕发出让女孩子怦然心动魅力。
看着超市外月光，小麦沉默半响，想到个问题：“你小房间里，有个年轻美女照片，她是谁？”
刚问出口她就后悔，她想少年不会回答，没想到秋收坦然道：“妈妈。”
“啊？”
她完全想不到，照片里如此迷人女孩，居然是这个十八岁少年
小麦也会推荐他看VCD，比如她看至少七遍《大话西游》，在几个晚自习间隙，他们挤在小超市角落里，用台破旧彩电和二手VCD播放机，断断续续看完这部周星驰片子。当年，这部无厘头电影改变许多人，而小麦每看遍都会哭稀里哗啦，秋收看到最后却平静地说：“如果是至尊宝，也会个人悄悄地离开。”
“那那不是太可惜吗？”她用手帕擦擦眼泪，几度哽咽，“们到底还是有很多地方不样”
再看电视机屏幕，师徒四人已走上西行之路，孙悟空吃掉最后根香蕉，背影消失在大漠深处。同时，响着首凄凉歌，再度催下田小麦眼泪——
“苦海，泛起爱恨。在世间，难逃避命运。相亲，竟不可接近，或应该，相信是缘分”
虽然，秋收听不懂粤语歌词，但他却感到有些胸闷，起身走到超市外面，看着荒野上月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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