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晨雨盯着他,缓缓举起右手,狠狠咬破食指。
他凌空画出生死血符,字顿道:“以道心,对天起誓,白晨雨必让顾雪城生不如死,否则道心损毁,堕入畜生道,永世不得超生。”
血符缓缓散去,周围传来阵轻微灵气波动,符咒起效。
谢萧缓缓松口气,而后闭闭眼睛,摊开右手。
白晨雨从他手里拈起那两枚带血金丹,又捡起观慧滚落在地上炼魂钵,起放进怀里:“松灵子和秦东来金丹呢?你藏在什地方?”
白晨雨心想,可惜他太蠢,你不值得。
谢萧死死盯着观慧尸体,整个人渐渐发起抖来,忽然双手捂住脸,喉咙里发出野兽般呜咽声。
白晨雨心中十分厌烦,但还是柔声劝道:“既然已经做,又何必后悔。你只能和合作,为谢家满门报仇,才不枉费观慧大师条性命。”
谢萧捂着脸,整个人都在发抖,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白晨雨叹口气,抽出腰间小刀:“罢,来吧。”
他望着观慧走进牢房,忍不住轻轻翘翘唇角,眼底却片冰冷,谢萧嘴上说什观慧对他恩重如山,但态度却犹犹豫豫,无法口回绝自己。
在谢萧犹豫那瞬间,观慧结局就已经定下。
……
炷香功夫后,切已经尘埃落定。
白晨雨缓缓走进牢房,观慧仰面倒在牢房中间,暗淡无神眼睛里片悲哀之色,胸口已经完全塌陷下去,肋骨根根折断。
“凌霄峰后山有座小凉亭,掀开凉亭第道台阶中间那块石板,下面有个小瓶子,金丹就在瓶子里面。”谢萧目光木然,哑声回答道。
观慧死后,谢萧那种鲜活滔天恨意似乎消失,整个人变得片麻木。
白晨雨心中极为鄙夷,此人想要复仇,但自己本事不济,只能亲手杀害恩师,又作出这般模样
谢萧忽然开口,声音嘶哑无比:“来。”
白晨雨挑挑眉,把手里刀子递给他。
谢萧手抖得非常厉害,几乎握不住那柄小小刀子,他深深吸口气,几乎用尽浑身力气,才终于勉强止住颤抖,而后小心翼翼地切开观慧腹部,轻柔地剜出枚浑圆金丹。
而后,他毫不犹豫地扬起刀子,狠狠扎入自己腹部,活生生剜出自己金丹!
谢萧紧紧握着那两枚染满鲜血金丹,却并不递给白晨雨,而是缓缓抬头,望向白晨雨,哑声道:“要你歃血为誓,为谢家满门报仇雪恨。”
他方才弯腰扶起自己弟子时候,被自己关门弟子用尽全身灵气,狠狠当胸掌,碎五脏六腑。
谢萧僵硬地跪在观慧尸身面前,脸色片灰败。
白晨雨轻声道:“观慧大师已经圆寂。”
谢萧颤声道:“方才假装受刑重伤,骗他过来扶,可是偷袭失手,并没有击毙命……他重伤之下,为什不还手?他明明是八转金丹大圆满,他还带炼魂钵……“
白晨雨淡淡道:“他想渡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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