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清嘴硬道:“你有何凭证?”
“这还需要凭证?”白晨雨失笑,“顾雪城是什人?他杀个七转金丹修士,就跟杀鸡差不多,还需要动用乾坤晷?”
苦清无言以对。
“没话说吧。”白晨雨抿唇笑,又道,“至于松灵子临死之前,蘸血写下那点,其实是苦清中’清’字第笔。你本想擦去,但又觉得可以借此诬陷顾雪城,说成是凌雪仙尊中’凌’字第笔,所以才没有擦去,对吗?”
苦清脸色十分难看,沉默许久,才淡淡道:“你果然很聪明,几乎都猜对。但是松灵子临死前写那点,并不是清字第笔。”
苦清望着白晨雨,表情怔然。
白晨雨淡淡笑:“苦清大师,不说,说说你自己吧。你应该非常恨顾雪城吧,不然也不会花费这多年时光,苦苦谋划,精心布局,只为让他身败名裂。”
苦清沉默片刻,冷冷道:“你为何如此笃定,那些事情是做?你并没有证据。”
“确实没有证据,但是有眼睛。”白晨雨挑挑眉,“虽然你看起来温和谦逊,副高僧模样,但你看顾雪城眼神,骗不。你从头到尾,举动,都在针对他,这整件事情就是场精心布置局。”
白晨雨字顿道:“你想让他死。”
白晨雨有些意外:“哦?那是什?”
苦清闭闭眼睛:“那是俗家姓氏,’谢’字第笔。”
白晨雨挑挑眉:“谢?也说得过去。但松灵子怎会知道你俗家姓氏?”
“松灵子和师尊向交好,或许师尊和他说过些什,他隐约猜到身世。那天晚上,假装为师尊带话,去卧房找松灵子,当把剑插入他胸膛时候,他忽然想明白,叫出俗家名字。”
说到这里,苦清缓缓睁开眼睛,沉声道:“姓谢,单名个字萧。姐姐名叫谢婉蓉,是洛州谢家三小姐。
苦清冷冷道:“你只是信口开河罢。衡州修士张震南、青州药修贺文,还有其他几名修士被挖金丹时候,直在碧云寺闭关,根本不可能作案。”
白晨雨嗤笑声:“苦清,你拿当傻子呢?这还不简单,那几桩案子是苦真做呗。”
苦清沉默。
白晨雨垂眸望着苦清,仿佛猫看着爪子下垂死挣扎耗子,声音不疾不徐:“四转、五转、六转金丹修士,大多由苦真出手,你自然不在场。但是七转金丹以上修士,你都会亲自出手,因为你不放心苦真,毕竟他是用药物堆上去八转金丹。猜,他之所以听你话,也是因为你帮他寻来天材地宝,让他结成八转金丹。”
他笑笑:“至于清灵子死前,听到什公鸡打鸣,什耳后轻笑,都是你在故弄玄虚罢。你给庙里其他人下迷药,然后用鸡鸣声惊醒清灵子,再模仿顾雪城冷笑声,从身后袭击他。事情就是这简单,你却推说是顾雪城用乾坤晷,把清灵子弄到寅时末挖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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