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丝春雨,犹如千万根牛毛般细小银针,让平静湖面泛起点点涟漪。而扶摇阁在这烟雾般雨幕中,显得格外飘渺,如同海市蜃楼。
雨势不大,落在脸上倒有几分凉意,司明绪便没有施法避雨。待到扶摇阁门前白玉台上,肖衡忽然站住。
他摸出条帕子,刚想抬手给司明绪擦擦鬓上雨水,可不知为什又顿住,只把帕子递过去:“明绪哥,你发上沾雨水。”
司明绪看他眼,心道这男主越来越体贴,居然还随身带手帕,日后泡妹子怕是无往不利。
只不过淋点儿雨,直男如他其实完全不在意,可又不想拂少年好意,便还是接过手帕,稍微擦擦发鬓和面颊,而后把帕子
待他回到屋里时,肖衡已经起来。少年神色略有些疲倦,坐在榻上怔怔地望着他。
司明绪看他眼。过宿,他此时已经没有昨夜那惴惴不安。李凉萧意思,未必就是他猜测那样。待把事情搞清楚,再发愁不迟。
他和颜悦色地对少年点点头:“既然起来,便下去吃点东西吧。”
肖衡没有回答,仍然副神思恍惚样子。
司明绪不知道这位青春期少年又在想些什,也懒得催促他,转身从乾坤袋里拿出件干净外袍。还好尚有件备换,虽然衣物也可以用灵力清洁,但他还是觉得听松和咏絮洗得干净。
着头皮编下去:“众生之道,皆有不同。有人以情入道,有人以杀入道,有人以剑入道,有人以欲入道。而求道之人,但凡有所求,便有求不得。凡事皆以平常心相待,方是正途。”
卧槽好累,才尽词穷,青少年思想教育工作不好做啊。
而这便宜弟弟还不肯过放他:“哥哥,那你道,又是什?”
道?司明绪面无表情。
当然是攒够百万积分,换购帝都百二十平米学区房啦。
他将干净外袍随手扔在床上,又将身上这件脱下来,却发现连白色内衫也湿片,便索性都脱下来。
身后忽然传来“砰”声关门声。他回头看,肖衡已不在房内,还能听到少年急匆匆下楼脚步声。
司明绪暗中好笑,看来这小子是饿得慌。少年人嘛,新陈代谢快,饿起来也厉害。真是半大小子,吃穷老子……呸呸呸,半大男主,吃穷城主。
……
个时辰后,司明绪带着两位少年,再次来到南冥湖。今日扶摇阁是灵武拍卖专场,曲霂霖没什兴趣,便在客栈休息。
司明鄢见他不答,也不再追问。少年站起身来,伸个懒腰,却不小心碰倒茶壶。
“哎!”司明绪低呼声。
那茶壶倒在桌面上,倾泼而出热茶,正好洒在他腿上。还好茶水已经不是很热,倒并没有烫伤。
司明鄢满脸抱歉,倾身想为他擦拭:“哥哥,真是对不住!”
“自己来。”司明绪站起身来,拍拍衣摆上水渍:“无妨,回屋换身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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