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暗自忖度，明日见
李凉萧，无论如何，
定要问个清楚——
可是，他们明明都是男人。怎
可以……相好？
他不由自主地向司明绪望去。
司明绪想起方才那个可怕
猜测，心中微微颤，目光便闪躲起来。他竟然有些不敢接触少年那清亮眼神，只得稍稍别过脸。
随即他又觉得自己太怂，莫须有事儿，怎能怕成这样！
他望着窗外沉沉夜色，轻咳声：“再过两个时辰，天就亮。你还是稍微歇会儿罢。今日扶摇阁灵武拍卖，
还指望着给你和明鄢，选上两柄趁手灵剑呢。”
逼视着司明绪。而司明绪微微抬头，神色怔然，双唇微启。二人四目相对，仿佛自成个世界。
少年感到阵难言焦灼。那焦灼感如同毒蛇般，狠狠噬咬着他心尖。
司明绪见肖衡久久不语，他估计这位种马文男主此时被雷得外焦里嫩，赶紧解释道：“他随口那说罢，就是个玩笑。你也知道李凉萧这个人，有时候不怎靠谱。”
他想想，觉得有点对不起剑神，便又打个补丁：“不过这次，伤势能够痊愈，也多亏他。李凉萧在大事上面，还是值得信赖。否则，怎能同他交好多年？”
肖衡声不吭地站起身来，觉得自己胸口有种窒息般闷痛。至于为何，他也不太明白，只知道自己实在不想听司明绪说下去。
肖衡见司明绪避开自己目光，心里更是堵得慌。他烦躁得厉害，可是这莫名其妙心思，连自己也不知道该怎形容。
他深深吸口气，又用力闭闭眼睛，似乎想让自己冷静下来：“那便在那边矮榻上歇会儿。明绪哥，你也好好休息。”
少年在旁矮榻上躺下来，侧身面对墙壁。他知道自己若面向房内，便会忍不住睁眼去看那个人，只会更加心神不宁。
司明绪望着少年后脑勺，听着他逐渐平稳呼吸，终于稍微定下神来。
既来之则安之，总不能为李凉萧几句没头没脑话，便直惶惶不可终日吧？更何况，李凉萧话里意思，也未必就是自己猜想那样。
他之前已经打算相信司明绪所言——李凉萧同当年栖霞山庄旧案无关。可是，少年始终没有办法，对这位潇洒不羁剑神生出哪怕丁点儿好感。
此时此刻，肖衡更是半点不想听到那人反复提起李凉萧名字。
或许，他终究还是没有完全消除对李凉萧怀疑。他不相信这位剑神，是以不想见到他和自己重要人亲近。那人难道忘，他那延绵数年伤势，也正是拜李凉萧所赐？
肖衡满脑子乱糟糟。
他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。李凉萧说，那人忘？他俩曾经是……相好？他真是在胡说？随口开个玩笑？还是……确有此事？只是那人忘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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