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在生病,呼吸略急促,唇微微张开,气息比平日重些。
严融之观察须臾,见林殊文只是呼吸重些并无其他异状,这才把人抱回床上。
在寝屋书案把余下那半账簿看完,严融之熄灯,躺进被褥中拥着怀里柔软温暖身子闭上双眼,习惯性低头,在黑暗中吻吻少年眉心,方才入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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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殊文就这病段日子,初冬时身
天冷后许多人都是用过饭就早早休息,家里条件好些,烧热水在屋内洗洗就睡下。
往常这个时候林殊文也准备睡觉,但他今日喝药以后休息过,便不觉得困乏。
他坐在严融之怀里,眼前摊开本书,看到底,对方便替他翻下页。
林殊文忽然将脸偏个角度倚进男人颈边,闷闷道:“严融之,你与再说会儿话,好。”
男人不是话多性子,可林殊文难得有提出点要求,那他就尽力满足。
严融之低声:“那接着睡。”
林殊文唇边抿起浅浅弯:“睡过会儿这时候还精神。”
少年眸子亮莹莹地看着人,紧接着被男人从床上轻轻拥着坐起。
严融之道:“那便吃点东西。”
于是管事去后厨传饭,两人坐在前厅吃。
男人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低沉。
他道:“生自己气。”
林殊文蓦然睁大眸子,脸颊贴在对方臂弯,闷闷问:“为何呀。”
严融之道:“自然是没能照顾好你。”
想得再周全,身边有人看得再紧,因不愿拘着少年,即使万事准备得再妥帖,总有百密疏时候。
想想,严融之道:“原来走过北面边界几个城邑,在那里人眼睛几乎都是蓝色。”
林殊文有兴致:“蓝眼睛?”
他笑道:“从未见过这样人。”
少年靠在男人怀里问许多外头人和事,问句便得对方耐心回应。
时辰不知不觉很晚,渐渐地,林殊文全身力气都放在严融之怀里,脑袋歪,无声无响地睡。
林殊文喝碗骨头莲藕汤,就着小菜不紧不慢吃半碗米饭。
严融之去沐浴,他便坐在灯前看会杂书,男人没回来功夫,抬步绕去另间屋子,在角落毡子上看见蜷在上头阖眼钱猫。
钱猫警觉性高,林殊文还没进门就知道是他来,所以没挪地。
少年看着给钱猫新添水和粮,与它说几句话,知道像这样从山里出来野性高猫不喜欢和人相处,很快就离开。
严融之浴身后身上清爽许多,林殊文方才进屋,就被对方牵起带到坐塌。
林殊文脑袋蹭蹭,像只虚弱小猫寻求庇护:“是身子弱,和你没有关系。”
严融之手掌摸着他微烫额头,低热还未褪去。
遂皱眉问:“耳朵疼不疼?”
林殊文摇头。
他身上热症就是如此,若起高热,服药之后睡觉能恢复不少,像此时这样低热,服过药睡醒热度还未消减,总要拖拖拉拉养个几日才有好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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