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殊文想着心事,渐渐累,胳膊交叠着趴在床榻旁,嘴里诗文念着念着,忽然不觉几时也闭上眼。
再睁眼夜色已至,林殊文懵懵懂懂,很快发现自己躺在床榻里。
“小先生醒。”
林殊文:“……!”
他从温暖床褥里起身,双耳阵阵发热。
管事擦擦额头,想着主子昨日看整夜账簿,巳时又去趟木厂,将近正午才回来,稍微洗漱才阖眼。
但主子还交代,若小先生过来,哪怕他睡着也得把人请进屋。
于是林殊文被管事带进屋外,不久,严融之叫他进去。
严融之阖眼不久,脸上两日夜未睡容色被林殊文看成病色,很是着急。
少年靠近侧卧在床榻男人:“严爷,喝过药吗?”
林殊文回屋撕两张纸写下模样字,徐哥儿跟郑哥儿刚开始学,教不多,每日能记住五个就很好。
三人围在桌侧,林殊文教两人认字念字,又教他们大致写几遍,方才停下。
郑哥儿道:“好像记住,今晚就回去练字。”
徐哥儿学得慢些,但也能记个大概。
两个哥儿看天色准备暗,不好再打扰,起身告辞。
些。”
日头高升,林殊文学莫布他们把荷叶盖在头顶遮光,回到旧屋不久,说要跟他学认字徐哥儿和郑哥儿拎着肉干结伴过来。
林殊文把他们请进院子,徐哥儿道:“小先生家里院子真好看。”
围墙不仅爬颜色漂亮花,还在树下架个木秋千,普通人家哪有这种闲情逸致。
林殊文讪讪。
“、……”
他怎睡到主人家床上?
严融之靠在榻上,合起账簿,道:
严融之道:“喝过。”
喝凝神安睡药汤。
林殊文喃喃:“那怎睡不好呢?”
他道:“念些书给您听。”
觉浅严融之渐渐阖眼,林殊文暗想,那日他就不该让对方淋雨还照顾自己,湿衣裳穿在身上那久,也不知会病几日。
林殊文送走两人,往院里添灯火。
他晚上胃口般,就没做什菜,用少许辣椒干混着酱瓜小炒,就着白粥喝,五六分饱放下碗筷,把灯火挪进屋子,坐在灯下打磨簪子。
因还记挂严融之身体,翌日午后,林殊文教完两个哥儿认识新字后,匆匆收拾院子,又去趟严宅。
管事道:“主子还未睡醒。”
林殊文误以为对方卧病在床,于是道:“再等等。”
花是严融之种,秋千亦是对方牵,让他素日里可以坐在秋千看书。
秋千在初夏时候搭好,林殊文没在秋千上坐过几回,近日总下雨打雷,严融之叮嘱他不能靠近树底下。
思绪游离半晌,林殊文把两个哥儿带来肉干放进屋内,道:“笔墨纸砚价钱不便宜,每日给你们写几个字在纸上,教你们读写,你们再把纸张带回去,用树枝或炭在地上练写如何?”
这是他想到普通人家学写字最省钱法子。
徐哥儿和郑哥儿欣然同意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